我们兄弟几个负隅顽抗,可还是敌不过他们有备而来。我见事情不妙,只能扔下一切折回来特意告诉阮娘子你这个消息啊。
不然我若死了,这事就成了悬案,所有人都会被刘戍那道傲冒然的畜生欺骗了。”
听闻此话,在场的人都心中一紧。
云修和货运行的那几个兄弟走的近,平时有事没事还在一起练习身手。
他们知道走货运是要点本事傍身的,有些没有基础的,还特意找云修来教他们。
而且他们一路都是走的官道,一般的劫匪歹徒根本不敢如此猖狂。
更何况文昌州还是大城,没有那么偏僻,一般的劫匪更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了。
除非……那些人真是有备而来,而且根本不怕文昌州境内的知府。
这些云修能想到的事,阮眠他们也能想到。
只是他们不太能接受,平日那么热心,老实的刘戍,会是这样的人。
翠珠更加无法接受,他们才刚刚成亲,明明他离家之时还和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可现在,为何,为何会这样?翠珠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涌,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阮眠,张了张口:“姑娘,刘戍他,他看着也不像这种人。咱们是不是有误会?我……”
“咳咳……”这话可把李肆气得不轻。
“我都说了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会是这种人!可是兄弟们都死了,我也受了重伤!”
“若不信,我大可带你们去那地方看看!”
李肆着急的咳出一口血,翠珠连忙上前:“李大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此事来的那么突然,来龙去脉我们至少要搞清楚。”
“不过……倘若刘戍真是你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翠珠从未觉得这般愠怒,指甲都嵌入掌心肉之中,下唇也被她死死咬出了血印。
阮眠挪开目光,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去文昌那看看情况。
若真是刘戍所为,那肯定不是他心血来潮,一定是蓄谋已久。
而且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苦心卧底他们村子这么久,甚至与翠珠成了亲。
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那几个钱财而来。
想起那批货运里的火枪,阮眠不禁想,难道是他看中了这批火枪货物?
加上在文昌境内出的事,这背后十有八九是与秦福有关了。
阮眠越想越觉得有条线隐隐把自己牵着。思及此,她让云修先把李肆送回屋舍救治,她前往马棚打算尽快去文昌打探下情况。
见她如此,翠珠立刻上前,紧抓她的手央求道:“姑娘!我和你一块去好不好?”
阮眠看她微微颤抖的目光,心里很清楚她此时所想。
本来想带着云修一个人去就好了,可拗不过翠珠的再三恳求,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可她还是多说了一句:“珠儿,让我带你去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管真相如何,你都要保持冷静。”
“哪怕事情真如李肆所言,你也不能扰乱自己的心智,失去理智,可以吗?”
翠珠狠狠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沉着冷静。”
“刘戍是我丈夫,我们是正经拜堂成亲过的。所以我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若不是李大哥所言,我也会尽可能地救回我夫君,为他沉冤昭雪。可……可如果真如李大哥所言,刘戍并非良人,是我们信错了人,我也会把他……”
“好了,事情真相如何,过去探查便知道。”
去了文昌城后,只要沿着秦福这条线查下去,兴趣那批火药就有迹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