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阮氏,又是为什么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难不成是你们存有私心,就想用这妖物灭了咱们武恒的一切,好自己在金铩村称王称霸不成?”
何家公子不愧是知府的孩子,嘴皮子利索得很,三言两语就把一些百姓说得心中惶恐了。
见此,阮眠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开口时,孩子的母亲忽然从人群中窜出来。
只见她冲到石头旁抱起孩子,跪在众人面前泪眼婆娑地恳求着。
“你们不要杀了他,不要杀了他啊。”
“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他生出六指也不是他所愿的,我求求你们,不要杀了他!”
妇人的出现,让那何家公子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双目大瞠,难以置信地看向妇人,眼底窜过一丝凶狠之意。
只有片刻,他便指着夫人怒吼起来。
“所以说这六指怪胎是你的孩子!!!你这妇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偷偷生下妖物,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不成?!”
“今天我就杀了你和这妖物,解救咱们所有百姓!”
话音刚落,那何家公子已经拔剑而出,毫不犹豫地直冲妇人和孩子而去。
阮眠目光阴沉,以极快的速度扼住何家公子的脖颈。
云修见状,迅速帮阮眠掐住何家公子的腕骨,狠狠往里一折。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何家公子的腕骨生生被云修折断,疼得他哀嚎出声,痛苦不已。
阮眠见到妇人的眼里闪动着绝望,心寒,还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
她凝视着何家公子,压着嗓音反问:“那怪胎,是你的孩子?”
何家公子脸色大变,瞬间提高嗓音,怒吼起来。
“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会有这种怪胎当孩子?阮眠,你安得什么居心?”
“怪胎在此,天诛地灭,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动手!让开!”
他不想再给阮眠他们机会,呵斥一声后二话不说地再次冲妇人和孩子而去。
阮眠眉头狠蹙,当即一巴掌扇过去!云修又绊住他的脚。
这一巴掌顿时把何家公子打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茫然起来。
清脆的一声响,连带着阮眠掌心都发麻起来。
趁着何家公子还没反应过来,阮眠感到可笑地看向妇人。
“你可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郎君,连你们的孩子,你的死活都不顾,这种人你还没看清他的面目吗?”
“当初我们吃吃喝喝供着你,不惜冒着旁人指责的风险都要替你护下孩子,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被你的夫君倒打一耙,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不止,还要把我阮氏一族推下水吗?”
阮眠的字字句句,像尖锐的针一般狠狠扎在妇人身上。
她的身子抖动不止,双眼猩红地紧紧凝视着何家公子。
方才她的确已经心如死灰,她即便想到了夫君不会接纳自己这个孩子,但也没想到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认孩子就罢了,还要亲手了结。
甚至还想污蔑对自己有恩的一家人!
试问,阮娘子他们一家好心至此,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么对待?
想到这些种种,妇人已经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今刀子都已经对准了她的脸,她再不反抗,只能用恶人更加猖狂罢了!
不仅自己的命救不到,连孩子的命也保不住。
这可是她怀胎十月,历经千辛才生下来的孩儿。
思及此,妇人心里的情绪,就如那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
她突然抱着孩子起身,狠狠瞪向何家公子,当着众人的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