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觉得这话说得在理,郁积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在这时,恰好也看到云修脸上的那些伤口,大吃一惊:“阿修的脸怎么回事?”

云修窘迫地摇了摇头,阮眠只道:“小问题而已,我们先去取羊奶吧,别让孩子饿着了。”

阮眠之所以没告诉清儿,也是担心她又被叶氏气到。

毕竟她身怀六甲,情绪本就不稳定,现在是能平静一些就平静一些。

趁着这期间,他又招呼云修过来,交代了两句。

次日一早,一名婶子从云修手里接过新鲜的马奶,送到了叶氏屋舍。

院子外刚起床的章蓉儿一听是马奶,连忙笑盈盈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倒在碗里,一碗接着一碗地喝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如何蒸煮了一下,这些马奶的味道可比其他的马奶味道要好太多了!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吃到过这些荤腥,这一路从悠扬到武恒,吃的大都是干粮。

于是贪嘴,一下子喝了五六碗。

另一边,又传来了章行止怒骂的声音,他拎着裤子慌慌张张的从侧边茅房跑出来。

“娘!娘!这什么破地方啊,茅房都溢出来了!!”

他满脸嫌弃地跑出来,也不知道为何,侧边茅房的屎尿竟像被什么东西填充满了,竟然全部流了出来。

顺着那个下坡,已经流了不少在屋舍里。

等叶氏反应过来后,显然已经晚了。

她大喊着糟糕,等回屋一看,他们睡觉的里屋,刚好被茅房溢出来的液体流了一屋子。

顿时这股呛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啊!”叶氏忍不住尖叫而起。章蓉儿和章行止两人纷纷跑过来,发现他们的里屋,已经是一地的粪水,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章蓉儿才刚吃了不少马奶,这会只感觉到一股剧烈的反胃,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时没有忍住,当场吐了一地。

站在她身边的章行止被恶心到冲她呵斥。

“你要死啊,都吐我鞋上了!!这做鞋的料子在这破地方可买不到啊!”

叶氏见他还有空在这叽叽歪歪的,连忙使唤他们:“还杵着干什么啊,赶紧打扫!”

还要他们自己打扫,这话一听到两人耳朵里,章行止和章蓉儿两人瞬间跳脚。

纷纷嚷嚷起来:“母亲!这是下人该干的事,我们何须自己打扫啊?”

“这么恶心的活我才不干,咱们好歹也是堂堂赈灾使,是奉命前来,那知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分这样的房子给我们住!你说他是不是故意为之?”

“昨日还没发现旁边竟是这么大的茅房,现在一看,明明天气还好得很,不会出现返潮现象,但茅房的屎尿说涌出就涌出,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坑害我们呢!”

“母亲!此事咱们一定不能忍气吞声,必须要把这事上报给那知府,要让他给咱们一个交代才是。

至于这些脏污,那就由他们府衙的人来清理便是,我们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见儿女两人双手叉腰,道理一堆一堆的,叶氏差点没被他们气死。她一把将两人拉到臭气哄哄的里屋,说道。

“难道如今的形势你们还没看明白吗?现在是咱们想搬就搬的?还有你看看咱们哪还有下人?”

“你爹来之前就说了,不带下人过来!这只是奉命办事,堂堂赈灾使,若还随身带着下人伺候,你让其他为官的人如何看你爹?”

见到章行止茫然的神情,叶氏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拍了他一掌。

“你好歹以前也当过官,这点人情世故怎能不懂?就算这些粪水是有人故意为之,如今咱们也必须先解决了此事再说。”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