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消停点了?这是你们找茬的地方吗?你们想吃霸王餐就算了,还影响旁人吃饭,何来的道理?人家东家都已经给你们吃了不少东西,还想得寸进尺?”

“这轮的上你来指手画脚?我们……”

流民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只见他猛地捂住肚子,其他人也在这瞬间统统如此,躬着身体,面色极为痛苦。

“啊……你……你们在菜里下了毒?!”

流民指着阮眠大声吼起来,如刀挖一般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浑身青筋暴起,整个人都无比痛苦。

旁人看着也吓了一跳,但阮眠却只是轻蹙眉头,淡然道。

“定是郎君肠胃不适,无碍的,咱们做酒楼生意的,哪有那胆子给郎君下毒呢?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我们不能自砸招牌啊!”

“郎君忍忍就好了。”

流民这会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感觉胃里在灼烧,好像有一团团的火焰不断地烧着肠子,痛苦不已。

这时酒楼的伙计站出来,高声道:“方才我们东家已经和你们说过,你们先前已经吃了不少新菜,还要贪得无厌多吃,常言道,好吃勿贪,这种菌菇吃多了就能引起肠胃不适,但也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

“你看看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你们吃了不适,只要不贪吃,肯定不会有问题。再说,你们疼痛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此言一出,旁人觉得甚是在理。

“没错,我方才是清楚听到东家劝慰他们不要贪吃,你们还辱骂东家不愿意给你们吃食,这才如此,我看啊,咎由自取罢了。”

“可不是么,咱们也没见身子不适啊,我看啊,八成是来找事,砸场子的呗!大伙说是不是啊!”

这些话可把那流民给气到差点吐血,不惜忍着剧痛也要吼出声来。

“你们都是眼睛瞎了不成!!!我都成这样了难道还有假?就是她对我们下毒了,就是她的东西有问题!”

阮眠让媋惜去取来银针,当着众人的面,在菜色里试毒。

无碍之后又让伙计把城内的三个郎中都给请过来,一一替他们把脉。

结果脉象正常,毫无中毒之相,纷纷只说,大概是食多了肠胃不适罢了,但也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

旁人一听,对他们更是嗤之以鼻:“郎中都说了你们没中毒,如此痛苦一定是装的!简直太过分了!”

“阮娘子在咱们武恒城少说也帮了不少人的忙,岂容你们砸场子毁人声誉?”

众人指责中,楼中一伙计又高声喊道:“你们这些人我在城中从未见过,八成是那城外的流民!”

“今日开市,流民岂能坏了规矩入城?我要去找官爷评评理!!咱们好端端的酒楼,免费给人试吃,却让你们给毁了,还诬陷咱们东家!”

伙计手脚麻利地跑出门,那几个流民见状,吓得也顾不上和这些人周旋,灰溜溜地要走。

可是阮眠却不慌不忙地朝后厨里的云修使了一个眼色,待那些人像过街老鼠一般溜出街头后,在一个巷子口,统统被云修绑回了酒楼的柴房。

此刻他们还在被痛苦折磨,压根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脸部苍白地拼命求饶。

阮眠不紧不慢地来到屋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水囊袋子。

“说吧,谁让你们过来砸场子的?若交代清楚了,这药水便能缓解你们的痛苦,不然,你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被官爷带去县衙好好审问。”

那人喘着粗气,睁大着双眼怒视阮眠。

可饶是如此,也拿阮眠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看着肚子疼痛一点也不缓解,如同绞腹一般,双方僵持之下,其中一人实在忍无可忍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