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要知道阿松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毕竟说起来,他能活着回家已经很庆幸。

思及此,陈氏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与此同时,阮青松也恢复如常,阮眠看着他喝下一副药后,才试探性地问出。

“兄长,方才你为何会如此?身体可有什么预兆,且与我说一说。”

这也算是郎中的正常问诊。

因此阮青松也未多想,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

他犹豫半分,还是选择说出来:“只是那娘子的声音,让我感到难受,好像脑海里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可我又想不起来!”

“无故有种逃避,想离开此地的情绪。而且一时间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就像这具身体无法受我控制。”

听到他说的这话,阮眠微微皱起眉头。

若排除身体本身的不适,如此反应,倒更像是一种自我心理的刺激防御。

可他们是夫妻,按理说即便是刺激,那也不该是这般排斥。

若是仇人还好说。

阮眠觉得不对劲,但一时间也不好多问。

??第三百零五章 章氏有些心疼这儿媳,可儿媳懂事到其他人的话也听不进。

当务之急,还是安抚下嫂嫂比较好。

陈氏看着没什么事,可家里人都知道,她也是因此受了打击。

接连几天都不敢去见阮青松,问起来,她只担心自己会让阿松再次发病,露出勉强的笑容,还反过来安慰章氏他们。

“母亲,阿松一定是经历了什么苦难事,才遭此难。既然和我见面会刺激到他,我便不见了。眠眠不是在为阿松调养身子么?等他好一些后,我再去见他。”

“薇儿……”

章氏有些心疼这儿媳,可儿媳懂事到其他人的话也听不进。

他们便只能看着陈氏为发泄情绪,整日在外面忙活。

她去了织布坊,亲自绣衣,连着两日没有回来。

这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

阮青松失忆回来的事也不胫而走,很快传遍整个金铩村。

虽然众人没在明面上议论什么,但私底下还是有些好奇。

不知道在外遭遇了何事,回来连家人都不记得了。

好在大家关系都不错,一般人都只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就算见着面了,也是和从前一样客客气气地与他打招呼。

亲近的邻里关系让阮青松情绪稳定不少。

甚至还愿意听从阮眠的建议,前往学堂教书。

也许做以前熟悉的事情,能让他尽快找回记忆。

只是苦了陈氏。

这日,阮青松刚下学堂,无意间翻到书籍上一篇妻说的文章。

他不由得想起了陈氏。

心中动容之际,想去见她一面。

然而人还没走出学堂,就被一个高个男子挡住了去路。

男子满脸愠怒地盯着他,眼底满是怨恨。

这让阮青松疑惑不已,与之客气问道:“不知这位……”

不等他把话说完,男子便猛地揪住他衣襟将他拉到跟前!

“陈娘子乃是你的正妻,对你对阮氏都没的说,你却如此待她?心里过意得去吗?!”

阮青松蹙起眉头,不解地问:“兄台,可是陈娘子发生了何事?”

“你还有脸来问我?都是因为你,陈娘子才变得如此消瘦,才失魂落魄成这般模样!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为陈娘子出这口恶气!”

说完抡起拳头就朝阮青松狠狠砸去!

阮青松躲避不及,被一拳头捶在地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