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哼哧一声:“若陈伯宗真挪给了文渊,我倒还省了不少事。”

“文渊这两年也贪了不少,前段时间我就听说卖了不少官出去,若那些银子真在他私库里,我便让他好好出出血!”

听闻这话,阮眠眉眼微动,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

文渊还真是五公主他们敛财的主要手段,暗地掌控赌场青楼不止,还通过买卖官位等不耻手段敛财。

这些赃款,最终都会落到燕王的口袋里,让他用来滋养叛军。

不过既然都到了阮眠面前,她也没有不抢的道理。

等她和大姑母离开这后,大姑母忍不住怒骂起来。“这些人啊,简直都是丧心病狂的狗东西!一个比一个更黑心。”

“众人都忌惮畏惧鬼神,可依我看,最让人觉得可怕的不是什么鬼神,反倒是人心!”

“眠眠,你可想好下一步如何?”

阮眠笑了笑,双手环胸,目标已经对准了文渊的库房。

只是文渊背后那么多的赃物,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把私库设在府内。

而这私库的位置她暂且找不到,那就把这个重任交到郡主身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嘉诚郡主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出一日,肯定就会催促她算出赈灾银的方位所在。

??第二百八十章 此人正是文渊。

果不其然,第二天午时,她就被郡主请了过去。

阮眠带了些唬人的道具,一把拂尘,几张符纸,还有一盆灵泉水。

当着嘉诚郡主的面,有模有样地做起法。

不过此时郡主住处还来了其他几个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更是大腹便便,派头十足地大步走来。

“文大人。”

“见过郡主,不知道是什么风把郡主吹来了。”

此人正是文渊。

阮眠的余光落在他身上,见他穿金戴银,手上的玉扳指价值连城,心里便生出不少讽刺之意。

区区一个地方县官,却如此高调,就连见到郡主也只是微微行礼。

可想而知,文渊在燕王一党中怕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撑腰,这才给了他那么足的底气。

文渊骨子里就看不起什么人,更不信鬼神一说,听说郡主在做法算命时,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仿佛也不把郡主放在眼里,指着阮眠眼底更是别有深意。

“郡主,这徒有其表的妇人,能指望她做什么?”

“更何况这鬼神之论,乃是他人故弄玄虚,制造恐慌罢了,她分明是把郡主当棋子耍呢,郡主此举不可取啊。”

“我看这道姑有副好皮囊,索性我给她收了,也好为咱们之后办事。”

嘉诚郡主冷眼看过去,阮眠也瞧出了她对文渊的极不满意。

“文大人是觉得妇人不顶用,只配当他人棋子?”

“郡主怎能如此想?我可不是这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本郡主心里有数,我今日做法你不请自来,我没跟你计较那是给公主面子。文大人若觉得阮娘子是在故弄玄虚,那你便离开好了,省得在我这碍眼。”

郡主翻了个白眼,示意阮眠不必理会他,只管算她的便是。

文渊摸着胡子看向阮眠,见她还端来了一盆水,更觉得像民间骗子术士,一把将自己身边的哑巴随从推出去。

“郡主,不是我说,你瞧瞧这女子,你真以为她是有通天本事的道姑术士啊?”

“这些手段分明是用来骗人罢了!她若是真术士,那我这哑巴随从怕是都能说话了。我看你有这时间,不如与我一起去和陆大人他们……”

话还没说完,阮眠忽然烧起一张符纸,将其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