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易掌柜,我肯定是够,才会匀一些给你,放心吧。再说咱们以后可是要有更多生意往来的人,你万一饿出意外,我以后的生意怎么办啊?”
听她这样说,易掌柜眼眶湿润,雪中送炭,灾中斗米恩,他无以为报。
阮眠不以为然地请他坐下,当即表示。
“人在困难中,本就应该互帮互助。易掌柜那时不嫌弃我一个流犯,愿意那般信任我,我一直铭记于心。”
“如掌柜这般信守诺言的正直人,我当然是愿意出手相助的。不过,方才我听掌柜你说,汝宁城的粮价已经翻了十倍不止,如此天价,城中无人来管吗?”
说起这事,易掌柜深深叹了口气。
“前知府病死后,朝廷就调派了一个叫文渊的官员过来,可这文老爷,我瞧着不是个清廉官,这粮价他是放任下去,还扬言等灾难天一过,自然会恢复正常。”
“有乡亲去上访,敲鼓,无一不被杖刑。当然,发民难财的自古都有,不止是汝宁城,一路往南,周遭小城小镇的粮价都涨了。只是涨的价位不一样罢了,百姓也是没办法。”
原来,就是这个文渊。
正想着,易掌柜还提到:“对了,还有一事忘记和阮娘子说了。这文老爷说,以后凡是出汝宁做生意的,都要额外交付商品税,虽然不多吧,但也是要和你说明一下的。”
这很明显的就是从商户手中捞取油水,但由于数额不大,不少人也出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地盘上,谁官位大谁就有话语权。
商户们对此都见怪不怪了。
“自打这个文老爷来咱们汝宁就任,不少东西都变了,生意不似曾经那般好做。”
“而且我听说城内不少的青楼小馆,还有地下赌场等,都有文老爷的手笔。”
“他一个知府,暗自投钱至这种见不得光的商业里?”
如今这年代,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而他不惜自己羽毛投入进去,莫非是……
阮眠眉眼微动,很快联想起,他既参与到公主暗杀阿淮的事件里,那就意味着他也是叛党中的一份子。
所以不惜羽毛做这些风险买卖,大概率就是为五公主在背后敛财充库。
对此,她看向易掌柜叮嘱道:“掌柜的,此事可不能任其发展,一旦整个汝宁的商户都被这文老爷掌控,那整个汝宁城,就完了。”
“可不是么!可咱们就一些无权无势的商户罢了,哪来的能力与之抗衡?”
“暂不着急,虽然商户力量小,可民众力量却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暂且先这样做着。”
说完便俯在易掌柜耳边说了一些话。
随后还不忘叮嘱他:“随时和我捎信即可,等我处理好我家中之事,我便找个机会去汝宁城与掌柜的会合。到时,再看看那文老爷的产业,能做到多大。”
易掌柜连连点头应下。
他离开之前,阮眠从空间里拿了不少的粮食,还有足够的泥煤放到他们的马车上。
随后才回屋舍。
她想着如今北边之境天气都不好,想必距离最近的关城也幸免不了。
难怪这两日货运行都没有去送羽绒马甲至关城了,想必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
思及此,阮眠特意赶去了关城与姑母汇合。
她先去了药材铺,发现来此抓药的人比平常都要多,就连坐诊大夫都忙不过来。
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天气不好,不少人都染上了风寒疾病,就连城中死去的老人也多了不少。
等姑母一来,就知道阮眠来的意图,拉着她去后院说道。
“现在冰雪灾害,城中粮食都成倍增长,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