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就算现在有人给了药引子,拖了这两天,怕也是性命堪忧,难以保住。”
“只可惜了,好歹曾经也是朝廷命官,深受先皇器重,当初这谢大人盛头当道时,谁不巴结一下,可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转眼被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又横死在这,怕是死都难以瞑目。”
随着那些传言流出,去看望谢淮安的霍宗也好不到哪里去。
假装中毒之事并没有告诉他,因为谢淮安不想牵扯过多,加上他又是戍边将军,事多又繁琐。
牵扯深入的话唯恐不利计划展开。
霍宗也是真的急了,只有阮眠好心宽慰,他才能放下心来。
也多亏了他,谢淮安危在旦夕,急缺药引的事才能传的更快。
没出两日,果然就有人陆续上门来送乌金了。
而这些人但凡进过驿站的,董侍郎都亲自去跟过。
那些人的行踪都在他掌握之中。
其中就有一人,从驿站离开后的第二日,去了武恒城内与人会合。
当晚董侍郎便带着捕获的一人来到驿站。
那人被带到驿站一处私刑屋内,等阮眠陪同谢淮安来到此地后,董侍郎才如实告知。
“大人,前去通信的那位送药人我已经处理了,而此人,便是那送药的同党。”
说完又将一封书信递到谢淮安面前:“此信是他们要捎去京都给上线的物件,此人是无论如何都撬不开他的嘴。”
谢淮安将信展开,上面只有简单两句话。
【韩已逝,毒发。】
阮眠也看到了这句话,正要开口,谢淮安递个董侍郎:“将此信替换。”
说完便看向那一脸不服的人,这张面孔,谢淮安是有些熟悉。
等他上前,一把扯下那人腰间的红绳,又掰住他的下巴狠狠一转。
他耳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刺身。
当即冷笑,猛地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顿时脱臼,疼得他眼泪蹦出。
无法归位后,谢淮安才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直问:“交代上线,还有一条活路。”
阮眠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眸色微沉,趁着谢淮安他们不注意,她摸上玉镯,从空间里拿出一包药粉。
干脆地走到那人面前,毫不犹豫地将药粉如数倒进他嘴里。
又掐着那人脖颈将药物顺下咽喉。
随着一股极为苦涩地味道传来,那人浑身一机灵,瞪大了双眼,喉咙模糊不清的嚷嚷起来。
“给我……给我吃的何物!!”
阮眠微微一笑,拍了拍双手道:“自然……是一味毒药。”
“如今你已经没有余地选择了,活路不给,死路也不会给你。这药乃我特制毒药,会让你承受万心剜骨之疼,折磨你的意志,但却不会要你性命。且解药得需终身服用,毒发之时,不用解药缓解,疼痛毕竟让你生不如死。”
阮眠缓缓蹲下身子,极具压迫性地凝视过去。
那人从嘴里吐出毒妇二字,但阮眠不为所动,只顺着他的话说道。
“天下之大,狠毒之人应有尽有,你助纣为虐,帮那奸佞通风报信,又何尝不是同党狠毒之人?”
“皇天之下,各自都不过是为保全自身而行事罢了。要怪就只怪你被我们抓住把柄,至于接下来你的路该怎么走,那便全由你自己选择。”她毫不犹豫地起身,也不急着逼问。
反倒是她这果断行事让谢淮安失笑:“逼供这方面,我发现娘子比我这个丞相还要有手段。”
“夫君谦让。”
“既然他现在不说的话,那咱们给他留一点时间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