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在一旁极力劝说,自以为小产的嘉诚郡主跟得了失心疯一般,在别院里大开杀戒,将她掐死不成,还生生鞭尸几十道。
晨光在满地血迹,一片血腥的别院逐渐而起。
陈伯宗也回到了府邸,没见到嘉诚郡主的他,闻讯赶到别院,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可怖之景。
地上的血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的舞姬,让他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怒不可遏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怀的可是我的孩子!!是我陈家的后代!”
他不顾失神的郡主,双手掐着她的肩膀冷声质问。
“你这毒妇,怎可因妒心而害到孩子?她不都答应你,只要孩子平安生下她就离开吗?”
“你连我陈伯宗一个子嗣都容不下吗?但凡你肚子要是有点动静,我又何须去外面找女人??”陈伯宗气得一巴掌扇向郡主,因为她是郡主,自己已经容忍了她那么多年。
当初在硕王封地,是他们硕王府的地盘,他自然不敢对其动手。
如今远在武恒,她只是自己的妻子,哪里还是凌驾在头上的郡主?!他子嗣都被害死了,陈伯宗再无好脸色。
“你可知!光是你亲手害死子嗣这一条我便能休了你!”
听闻这话,失神许久的嘉诚郡主,恍然抬眼。
她忽然冷笑,泪眼朦胧地紧紧凝视着陈伯宗,愠怒心寒好似要从眼底溢出来。
这就是她的郎君啊,不过是看在王府面子上,不敢动她的郎君。
实际上心里可有半分惦记自己?
她的孩子也没有了啊!
可不等郡主说此话,陈伯宗一手将那舞姬横抱而起,急忙喊人:“快去叫郎中!!”
而她这个正室夫人,成了天大的笑话。
……
驿站内。
线人一五一十地将总督府里发生的一切汇报出来。
就连董侍郎听到那种惨状,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感叹道:“大人,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可怕啊!咱们对待那死囚,上刑逼供也不过如此。”
阮眠淡淡一笑,只道:“不知大人们可信因果一说?”
“有来有回,有因有果,人生之路皆是如此。阮娇的此后果,不过是她自己种下的因。而那郡主皆是如此。”
董侍郎很是欣赏地点头,双手亲自给阮眠奉上一杯好茶。
“阮娘子手段凌厉,心善手不善,明辨是非,实乃让人钦佩,我反正都是自愧不如。”
这话并不是奉承之言,而是董侍郎实打实从心里这么觉得的。
她一介女子,不畏强权,有手段对付恶人,也有本事改善自身,更有魄力拯救弱小。
像这样的女子,与深明大义,心怀天下的大人才般配啊。
自然,谢淮安看着这样的娘子,怎能不心生喜爱?眼神里那满满的爱意仿佛都要溢出来似的。
阮眠对上他紧视的目光,勾唇浅笑:“夫君为何如此看我?”
话音落下,谢淮安忍不住心里那点情绪,倾身上前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冷不丁的亲昵,让阮眠诧异不已,她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想到董侍郎还在看着,耳根微红。
“谢淮安!”
“人家侍郎大人看着呢!”
董侍郎立刻起身:“马上不看!”说完便一溜烟地“滚”出房间。
被逗笑的阮眠眉眼弯弯,腰身被谢淮安顺势搂去,他的鼻尖紧贴过来,伴随着他清浅的呼吸声。
“眠眠,我越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
肉麻之言,让阮眠心起酥麻。
然而夫妻俩还没说点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