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谢淮安?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夫妇二人去接见了陈伯宗。
可他却没什么事,只是带了两盅酒来,看到阮眠后,双手奉上。
“阮娘子,我见你在这,便带着这东西来寻你。你且闻闻看,这是何酒?”
没想到他竟然是奔着阮眠来的。
谢淮安眉眼轻动,不动声色地靠近了阮眠,站在她身边。
阮眠心领神会地接过,但第一时间却是递到谢淮安面前,举止亲昵地开口:“夫君闻闻看?”
这一声夫君,当真是唤到了谢淮安心坎。
他温柔笑着,当着陈伯宗的面,轻握阮眠的手,倾身闻了闻,而阮眠也毫不顾忌地凑过身去。
两人鼻尖碰到一块,阮眠暗带羞赧地与他相视一笑。
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小两口在调情一般,真是没眼看。
陈伯宗的眼色果然是下沉了几分。
而此时阮眠闻出来,这酒是自己酿造的人参酒。
“总督大人,这是……”
陈伯宗见他们两人分开,这才眯起眼睛,笑道:“到底是我小看了阮娘子。你这生意竟然能做到那关城之地。”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们两人。
看来他特意去打听过自己的底细,将自己做生意的事怕已经摸的彻底。
毕竟这人参酒的生意做得本就不大,顺带拿去给药铺隔壁酒楼的掌柜销售罢了。
若此事他都知道,其他的那些生意,必然全部打听到了。
“先前本官还没调来武恒,此地又遭遇过天灾人祸,对边境出口的管辖松散,可现在本官既受朝廷之命,对货运出口一事就要有严格制度了。”
“今日前来,是想提前知会阮娘子一声,也不枉我对你的欣赏与钦佩。”
陈伯宗这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就是要一刀斩了她的桥梁。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这两日,阮眠在武恒城里忙于打点。
看似捏住阮眠的命脉,背后指不定要提出什么条件刁难他们。
阮眠微微一笑,客气道:“多谢总督大人提醒,民妇既是武恒良民,如今自然会守武恒规矩,遵循大京律法。”
待那陈伯宗离开之后,谢淮安看向她道。
“你那些铺子生意暂时要……”
“大人。”阮眠打断谢淮安的话,笑着凝视他道。
“如今陈伯宗不仅挡了你的路,又想挡我路,我有一计对付他。”
只见她附在谢淮安耳边,说了一番话。
这两日,阮眠在武恒城里忙于打点。
一切准备妥善了后才打算回屋舍,静等消息。
她回屋舍的那日,嘉诚郡主竟然带着下人也去了金铩村。
她坐在马路上,听下人说这条路出自那阮眠之手,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看来这阮眠是有点本事在身上,郡马爷若真看上她,倒也是眼光长进了一些,自然是那些下三流的舞姬军妓匹及不上的。”
“但这有何用?与我竞争的后果,哪怕她是能颠覆三朝的女诸葛,我也让她翻不了天!”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流犯出身。
今日她去村子,就是听到消息,这些日子陈伯宗竟惦记上谢淮安的发妻。
她这人容不下沙子,哪怕她已为人妻,那也染不了她嘉诚郡主的指头!
她本以为这个金铩村是和武恒其他的流犯村一般破败不堪,哪想到里面却是平静宁和,一派繁荣之景。
耕地,畜圈,砖石屋,砖石地,午时之下,炊烟了了,好一处祥和的人间烟火之景。
这哪里还是流犯遍地的炼狱之地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