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阮眠带着他去往柞树林里的一间屋子,这是养殖人值班休息的地方。
里面的水缸装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壶水,她装满几个水囊。
“这些是我特意调制的解药水,只要还未死透的柞蚕,有这些解药水的话兴许还有活路。”
见此,谢淮安索性拿着木桶舀了满满一桶子水,跟在阮眠身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穿梭在柞树林,将这些灵泉水浇灌下去。
如今能挽回一点损失也是好的。
阮眠也想到了补救之法,若成衣铺子开张少料,她就去图南城里找表哥拿点丝茧过来。
他们那边也到了丰收季,那边的规模可是有他们十几倍之多。
办完这一切后,谢淮安忽然将她拉到跟前,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
那温润的目光,看得阮眠心跳有些加快。
她扯动嘴角,正要开口,谢淮安忽然提前一步叮嘱:“离陈伯宗远一点。”
“他虽然是官家调派,外表看似正人君子,但此人却是心术不正,往后还需多留个心眼,不管是你,还是我。”
阮眠重重点头,干脆抱住他:“明日霍将军要过来提亲,你索性今晚睡在屋舍,不必回驿站了,侍郎大人定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事务。”
谢淮安笑道:“谁告诉我打算回驿站的?”
虽这么说,但他的耳根还是晕红了。
入夜后,谢淮安规规矩矩地在床榻下打了个新铺。
洗漱回来的阮眠有些愕然:“大人这是要与我分床而睡?”
谢淮安红着耳根,佯装正经道:“不能怠慢娘子,明日你还需早起为阮清准备事宜,如今已经天色不早,你得好生休息。”
阮眠忍不住轻笑起来,也没反驳他,而是乖乖躺到床榻上。
等那烛火熄灭,屋舍陷入黑暗中之际,她才一个翻身,从床榻上掉到谢淮安身边。
滚落之际,双手顺势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新婚夫妇,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除非……是夫君不喜我在你身边。”
“自然不是!”谢淮安心里一咯噔,连忙回应:“明日你有事,我……”
“只是睡觉而已,在哪睡不是睡?莫不是夫君想入非非,要与我做点什么才是?”
谢淮安被气笑了,他扭头,那双清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竟然也能瞧得很清楚。
他目光柔软,凝视了阮眠一会后在她的额上轻吻一番。
随后又收紧双手,将她紧紧抱入怀里。
“我倒是想与娘子做些什么,可后腰带伤,有心无力,娘子明日也有要紧事,罢了,来日方长,何须在乎这片刻春宵?”
阮眠想起上次他和韩陵对峙,手臂后背都有伤口,也不折腾他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片暖和。
阮眠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香沉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日晒三竿她与谢淮安才清醒过来。
想到今日还要为阮清处理事务,赶紧急急忙忙地起床,也顾不上与谢淮安说话,收拾好后便一股脑走出屋舍。
等她到阮清住所后,发现翠珠媋惜他们早就过来帮忙了,哪还用得上她啊。
她们纷纷别有深意地看过来,阮眠对翠珠小声嘟囔着,今日怎么不叫她。
结果翠珠笑眯眯地说:“姑娘,今日我是想喊,可……我见你与姑爷难得见上一回,我哪忍心啊。”
旁人浅笑,就连章氏也打趣起来。
“如此甚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抱上小外孙呢。”
“母亲!”阮眠无奈,还是决定去里屋看看换上新装的阮清。
今日的她格外光彩夺目,虽然还只是提亲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