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想起什么,招呼翠珠说:“珠儿,上周我和媋惜一起酿的人参酒放哪了?拿一坛子过来。”

最开始酿酒的还是媋惜,得亏她的屠户父亲,自小就懂一些酿酒术。

随着修路开始,大灶台建立起来,阮眠每日都会带一些粮食放到厨房屋舍。

东西一多,便也有了酿酒的条件。

如今他们也不需要为吃的发愁了。

虽然这人参才泡进去没多久,可阮眠打开坛盖后,马上就闻到了那股特殊的酒香。

浅尝一口后,唇齿留香,媋惜这酿酒术还真是没得话说。

她拿着这坛人参酒来到谢淮安的屋舍。

此时他早就穿戴好,正襟危坐在火炕上看书,董侍郎那鼻子灵敏得就跟猎犬似的。

阮眠还没进屋,他便迎了上来:“阮娘子可是带酒了?”

“董侍郎这都能闻到?”

她笑着走进屋舍,招呼董侍郎拿几个碗来,豪气倒满。

“这是我用上等人参酿造的人参酒,董侍郎和大人,你们快尝尝看。”

董侍郎好久没沾过酒,这下两眼放光,摩拳擦掌。

待他喝了一口后,忍不住接连赞赏:“阮娘子这酒味道甚好,堪比那些专业酒坊酿造的了,不,可能还要好喝一些!”

阮眠笑了笑:“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手艺,是我们家媋惜会酿酒。”

说完又看向谢淮安,见他矜持又缓慢的轻抿着,好奇他的反应。

然而他却转了个话题反问她:“眠眠可是有事相求?”

阮眠一愣,讪讪笑了笑。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相隔不过百里的路,却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没想到这点小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果然大人不愧是大人。

阮眠也不再扭捏,坦然开口:“我记得明日是董侍郎前往关城采买的日子,我想跟着去瞧瞧。”

董侍郎连忙放下酒碗:“阮娘子想和我去关城?不害怕吗?”

“修路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辽列的关城有联系,这会提前去见识见识也挺好,自然不害怕。”

董侍郎还想说什么,但谢淮安已经欣然答应:“没问题。”

见他都这么说,董侍郎也不再多言。

之后阮眠便和谢淮安两人喝了起来,看他喝得缓慢,脸色微红,猜测是不胜酒力。

虽然这坛子酒不多,可度数却不低,董侍郎几碗下肚,都已经昏昏欲睡。

阮眠凝视了谢淮安几眼,心里生出某些想法来。

于是接连哄着他喝了两碗酒后,才试探性地出口。

“大人,你可还好?”

谢淮安扶额,浅浅一笑:“好像有些力不从心了,眠眠,我先歇息。”

阮眠都没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谢淮安对自己的称呼,从阮娘子到了眠眠。

有些别扭,但也无伤大雅。

见他是酒意上头的样子,阮眠继续开口:“大人,其实我很早就想问问你,你被官家贬官,你家人不担心吗?”

“若南平侯府出面,大人肯定用不着来到这种地方吃苦。”

只见谢淮安轻轻一笑,并没有回答,反而倚靠在土壁上。

阮眠思索了下,又问:“大人可还抱着回京的念头?不怕朝堂那些有心人对你赶尽杀绝吗?还是说……大人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又或者……有来这的理由?”

想起原书中,根本没有谢淮安被贬官的情节,他的主线就是对付燕王一党,辅佐官家稳固朝政。

从一个小官一路升到尚书,最后再进阶。

可这一世被贬官,为了完成主线任务,阮眠觉得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