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眠一到现场,陈氏连忙起身,脸色紧绷地压低声音。
“阮娘子,你嫂嫂的情况不太好,我瞧着孩子胎位不正,下不来啊。”
若换做平常,一般有经验的接生婆子都会手动拨正胎位,可她们没一个会的。
如今羊水早破,若一直生不出来,孩子极有可能会被憋死。
更何况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陈氏来说都极为痛苦。
她浑身被冷汗浸湿,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
阮眠见状,顾不上其他的事,先上前为其检查了一番,看到下身那一滩滩的血,她第一时间便将水囊里的灵泉水喂进去。
那水有疗愈止痛的功效,能让此时的陈氏轻松一些。
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她才不会晕死过去,配合自己这边做下一步的准备。
与此同时,屋舍外闹起了动静。
翠珠吓得水盆落地,猛地看了一眼屋舍内的情况,既害怕但又壮着胆子挡在那群不速之客的面前!
“你们要做什么!!里面妇人在生产,你们快别挡道!!”
为首的那人,俨然是郑鞅。
此时他带着另外几个人,提着刀,拎着棍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哼哧道:“你这小贱人!应该是你识趣别挡我道!”
说完便冲着屋舍内大喊了声:“阮眠!!今日你就别想着逃了!”
“我兄长被你害成那样子,平日那几个狗东西护着你们我无从下手,可如今他们都不在,就你们几个弱鸡女子,还不束手就擒?!”
“你若此刻出来给我下跪求饶,爷爷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他紧握着刀柄,粗鲁地敲响屋舍外的石头,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
翠珠气急不已:“郑鞅你这个老匹夫!欺软怕硬的王八羔子,我家少夫人在里面临盆生产,你却趁着这机会想害我家姑娘!你就不怕我家公子老爷他们回来,要了你的……”
命字还没说出口,郑鞅已经一把揪起翠珠的衣领,将她狠狠推到一旁,重重摔在石头上。
“再叽叽歪歪我就砍了你!”
说完一脚踹开屋舍门。
只见阮眠双手染血,一边净手一边冷眼看向郑鞅。
此刻她还是平静的:“郑鞅,你可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一旦我嫂嫂因你出事,你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无非就是因你兄长之事对我愤恨有加,但你想过没有,你今日若不及时收手的话,将会面临什么后果。”
“我呸!我还怕你们这几个贱妇不成?!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要为我兄长狠狠出一口恶气!”
他脸色骤变,此刻身后的陈氏再次惨叫起来。
阮眠看了一眼媋惜,现在她是没空搭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她转身之际,朱琴儿从屋舍外跑进,一把拉住郑鞅的手制止他。
“郑鞅你快住手!!你难道想要害死阮郎君的妻儿吗?!你还是不是人啊,人家在临盆,走在鬼门关了你……”
“贱妇!有你什么事!”
郑鞅怒然不已,第一个就要拿朱琴儿开刀:“你背弃我兄长,你应该是第一个死的!”
说完便拎起刀,就在这时,媋惜从容地拉起弓箭,嗖的一声,尖锐的箭头狠狠刺穿了他的手腕!
顿时疼得郑鞅大刀落地,扭曲了神情:“臭娘们,你敢……你竟敢暗算我?!那就一起死!”
郑鞅猩红双眼,不想放过朱琴儿,也不会放过媋惜,包括这屋舍的所有人!
他冲过去的同时也朝身边之人怒火:“还杵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杀了!”
然而跟他一起来的男子没有反应,反倒是他朝媋惜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