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们如今从哪个方向走,才能尽快摆脱追兵的要挟?”
他们熟悉整个龙昌山,现在又知道东南方不能走人,所以肯定知晓最安全的路。
可妇女却盯着某个方向,有些为难:“是有一处无人之境,别人难以寻到,但……想要存活却十分艰难。”
“我们就去那。”
阮眠笃定下来:“存活的首要条件,就是得有命,才能想办法活。”
“原地不动亦或者原路返回,都会被那些追兵捕杀,到那时只有死路一条。相对于这个,其他的危险我有办法解决。你们可愿意和我一起去那暂时避一避?”
她主动邀请,毕竟也只有他们才知道最正确的路。
妇人思虑着,而白伦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我们一起走,我信你。”
有他这句话,阮眠就知道这些金铩族人,往后可能就会和他们是一路人了。
如今武恒时局动荡,那些官差已然顾不上他们这群流犯,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既然如此,阮眠建造家园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阮眠看到他们躲避的山洞是个天然屏障,想起担惊受怕的家人,于是托董侍郎把家人引来此处。
金铩族人倒没多言,既然选择和她一起,就由着她去了。
最主要的还是,白伦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一点气色,人也精神。
那妇女对阮眠感激不已,后续阮眠才得知此人是白伦的母亲,也是族群内地位较高的女性之一。
不多时,家人就被董侍郎接到了此处。
饶是在武恒生活多年的薛老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金铩族人。
诧异间谁也不敢多言,只有谢淮安出声,阮眠才将此处的情况告诉众人。
如今他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关于兵变一事,谢淮安肯定是里面最了解的人。
“大人,如今武恒内忧外患,我们也只有去山头处藏一段时间,至少要等武恒局势稳定了才能回去,你说呢?”
方才董侍郎将她和金铩族的事情告知过他,对于这个女子,谢淮安的目光越发深厚。
“你瞧我和废人无两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眠见他苦笑,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何须如此?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你可是还有光明的前途。”
即便与原书剧情有所改变,但谢淮安还是原书的男主,肯定不会在这里窝囊一生。
两人相视,谢淮安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不少动静!!
不等阮眠他们反应过来,洞口就已经来了两位身穿盔甲的士兵!
“流犯,金铩族人,都在这里啊。”
他满脸横肉的脸露出兴奋的笑容,一声令下,一群群的士兵将洞外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大惊,他们还没安全两日,竟然就被官兵追到此处。
但眼尖的人发现,此人穿的并不是兰羌军的盔甲,而是自己人!
阮青松立刻上前,客客气气地作揖道。
“军爷,我们都是武恒流犯,与那兰羌敌军毫无关系,武恒兵变,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此躲避。”
“不知军爷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待时局定好,我们再……”
阮青松的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子竟狠狠抽下来!
得亏阮眠及时拉走兄长!
只见那人冷笑起来:“你们不过都是下贱的流犯,想趁乱逃走?门都没有!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送到战场上去凑人头!”
众人脸色骤变,吓得双腿哆嗦,接二连三的求饶声响彻洞内。
“军爷,军爷饶命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