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他手下翻滚躲闪,藏不住的笑?意被咽在喉咙里,两?颊都被浸得发粉,人造室内阳光落在晶莹的脸颊上,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两?人还没渐生罅隙的少年时代。
薛逢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承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虞微好不容易喘过气,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薛逢,她脸颊上还带着桃花似的粉,狐狸似的眼睛勾起,眼底一片淋漓的水光。
“我?不信你,哥哥。”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
薛逢忍不住低头吻她的鼻尖。
虞微下意识往后躲去,却被薛逢按住了肩被迫接受了这个吻。
自从偷偷在一起了之?后,虞微发现薛逢对她的掌控欲越来?越强了,藏在温柔底色下的不容抗拒,勾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接受,然后沉沦。
虞微的睫毛眨了眨,眼底一片清明?的水色,她没带什么真心地笑?了笑?:“你不用让我?相信。”
我?不必相信你,也不用相信我?自己。
床边扬起的纱帘落在懒人沙发上,女士手提包里一枚烫金镶翡翠的请柬在人造日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华贵的光。
……
新贵族们矫揉造作的晚宴总是充满着令人百无聊赖的喧闹和虚情假意的亲昵关系。
虞微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一片从天而降的雪花落进琥珀色的酒液里,迅速地消失不见。
仿欧式建筑的花园,在下着雪的冬夜也温暖如春,雪花尚未在玫瑰花瓣上积成晶莹的冰霜,便?已经融化成淅淅沥沥的雪水顺着根茎淌下。
“虞微?你怎么在这里?”方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她。
这场晚会是圈内一位顶级的投资商为了拉拢薛家太子爷特意召开的,目的是让自己刚回国的女儿同这位太子爷能牵上根红线。
听说老薛总也对此事乐见其成,亲自催促儿子赴宴。
这位投资商老总也是知道薛家的情况,连带着虞微也一同递了邀请函。
毕竟他还有一个小儿子,上个双重保险总是好的。
虞微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奇货可居了。
方馥是借着裴行远的光来?的,自然也以为虞微是薛逢带来?的。
先前从男友那里听说了这位赵老总想和薛家联姻的意图,自然以为为了避嫌,总不至于?还带着自己的情人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