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袁至清,我?早就说过不是好人。”
虞微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反正也分手了,你也不要管了。”
男人脚下猛地一个刹车, 虞微没有?坐稳,额头“砰”地一声磕在了车窗上。
“你干什么!”虞微捂着额头怒视他。
薛逢的眸光氤氲如春雾, 语气却寒凉:“我?为什么不能管?”
虞微撇过脸不去看他,后知后觉地有?点心虚:“和你没关系。”
她本意是让薛逢少多?管闲事, 但是薛逢显然难以容忍虞微有?什么事居然和他无关。
“你凭什么觉得这些事和我?没关系?”
薛逢冷笑了一声,为了充温雅而戴的金丝眼镜如今也难以遮掩他眼瞳里升腾而起?的怒火:“那个袁至清能为你做什么?被你打的那个人,是恒华副总的儿子?,如果刚才在场的人是他, 你以为他能为你做什么?他只会叫你冷静,叫你忍气吞声, 叫你逆来顺受!”
“虞微,我?不允许你有?那一天。”
虞微下意识犟嘴:“你还怕我?给?你, 给?薛家丢人现眼吗?”
薛逢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虞微被他眼底惊人的掌控欲吓得愣住,有?一瞬间居然觉得后颈渗出了冷汗。
她往后靠了靠, 脊背几乎贴在了车窗上:“你……你干嘛?你冷静一点……”
薛逢轻笑了一声, 他本身就是极好的颜色,这样?称得上是柔和的笑如同乍暖还寒冰雪初融, 看得人心尖都霎时发?烫。
他眼里映着霓虹,人流,虞微。
虞微在他的眼底微微发?愣。
“既然现在你没有?其?他人,我?们是不是也不算是偷晴了?”
虞微在他的眼神下像是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动弹。男人一本正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等一下……”她喃喃着出声。
薛逢却已经在她唇心落下一个吻。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吻温柔如一片羽毛,只是轻飘飘地珍而重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痒痒的,泛着点微麻。
连同指尖都被这种触电般的感觉麻痹得动弹不得。
明明也不是初次恋爱的菜鸟,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初恋一样?的紧张?
虞微觉得自己确实是喝多?了,酒劲后知后觉地开始上头,全身都是烫的,像是泡在一泓沸腾的泉眼里。
连骨头都变得软烂。
她晕晕乎乎地小声吸气,怀疑是有?人给?自己的酒里加料。
昳丽眉目都浸在一片泡得酥软的绯红里。
薛逢摩挲着她的唇心,摘掉了眼镜之后,虞微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
虞微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学化妆,这个年纪正是哪哪都焦虑的时候,虞微嫌弃自己的眼睫毛不够长,跟着网红学用睫毛增长液什么的每天比做功课还认真地往自己脸上涂。
后果就是脸上过敏一双漂亮大?眼睛肿成了核桃包。
虞微哭得撕心裂肺好像人生?走到了尽头,薛逢也被她弄得无语,后来拿起?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簇睫毛放在她手心。
“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了。”男孩盯着女孩核桃包似的眼睛,小声地叫她,“别难过了,小蝴蝶。”
他说虞微的眼睫毛像是蝴蝶一样?漂亮。
虞微怔怔地看着男人垂落的如同鸦翅般的睫羽,心想我?们到底谁是蝴蝶呢?
蝴蝶其?实一点都不好,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飞走了。
想要抓住蝴蝶,只能残忍地用珠钉将蝴蝶的尸体钉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