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踹准,平底鞋踹在男人的西装裤上留下一个慌慌张张的鞋印。
男人攥住了虞微的手腕将人扣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虞微,这是你第二次踢我了,你故意的吧?”薛逢咬牙切齿,带着点掩藏不住的火气。
虞微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乖巧状:
“哪能呢,谁叫你大半夜站在人家门口,以为你居心不良不是很正常,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要保护一下自己。”
听起来真是合情合理呢。
薛逢低头靠近她。
方才的动作惊起的一串的动静让走廊亮起昏黄色的暧昧灯光,寒风吹进走廊叫那光影也显得摇曳。
“是吗?保护自己就是随便让男的亲近你?”
他声线压得极低,散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绯红的肌肤。
虞微几乎能看见藏在那板正衬衫后面深陷的性感锁骨。
嘶,光论外形,她哥确实比那些小鲜肉要诱人上不少。
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浅淡的,叫人熏熏然的酒香。
“你喝醉了?”虞微蹙起眉。
薛逢却没有理她,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孩水红色的唇。
刚才他分明看见那个无论从哪里看都挑不出一丝优点的小白脸把脏手按在了他连碰都不敢碰的地方。
凭什么。
微微发热的脑袋里烧起燎原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成灰烬。
“他对你,心思不正。”
突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最后他也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虞微这会儿已经明白,刚才和袁至清的事估计都被薛逢看见了。
“所以呢?”
她仰起脸非要跟薛逢呛声,闪动的眼神里透着点挑衅:
“他心怀不轨,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准是谁吃亏吧?”
男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些,那双藏在阴影中的眼睛,褪去了平日里的儒雅斯文,显露出狼一般的凛冽。
虞微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今天没有戴那副眼镜,凌厉眉目失去了往日的遮掩,几乎如锋利的寒刀轻易挑开美人的伪装。
身后坚硬门板硌得她肩胛骨都在发疼。
虞微猛地推开他,自顾自地低头开门:
“我迟早要有男朋友的,以后说不准还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门“吱呀”一声打开,虞微偏过头,发丝间露出一双凌凌如冰的眼睛。
她笑了笑:
“这不是你希望看见的吗,哥哥?”
虞微住的地方并不算宽敞,简单的两室一厅,沙发上和衣架上堆满了品牌方送来的衣服,薛逢一进来,客厅的空间登时显得更加狭小。
“司机没有在楼下等你?”
虞微挑了挑眉毛。
薛逢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语气里也带着点醺然的醉意。
“让他先回去了。”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客厅里,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衬得人身形高大而挺拔,松开的领带给他无形地添上了几分性感。
更何况冷白色的脸上还浮着一片喝醉了的酡红。
一双深邃的眼睛不自觉地跟随着虞微的动作偏移。
平时总是高高在上冷冷清清的男人此刻倒是显出一点呆呆的迟钝。
虞微偏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默念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恕罪恕罪,信女只是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虞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衣服洗澡,脱外套时,薛逢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直到虞微开始脱毛衣了他才意识到什么,迟钝地偏过头去。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