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刻正是江晚最需要他的时候,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她该承受了多么巨大的无助和绝望。

王队也走上前,拍了拍封时聿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弃车了那他们就跑不远,我们分头在附近找找。”

封时聿深吸一口气,立刻打起精神,朝着和两个警察不同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

越往前,他心里就越发不安,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突然,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他便加快了脚步。

他急促的脚步在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处凌乱的草丛里。

那里隐约有一个人影。

封时聿的呼吸瞬间停滞,他瞪大了眼睛,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当他看清那正是江晚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只见江晚狼狈地倒在其中,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那浴袍早已污秽不堪,多处被树枝划破。她纤细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绑着,手腕处勒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嘴上贴着的胶布,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扭曲和痛苦。她的头发凌乱地散着,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身上也布满了划伤和淤青,满身狼藉。

听到有人靠近的动静,江晚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排斥,她试图挣扎着往后挪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而,当封时聿那张熟悉而焦急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有了神采,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泪水迅速盈满了她的眼眶,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胶布所阻。

封时聿看到这样的江晚,欣喜若狂的同时,心也像被万箭穿过般疼痛。

他的双手颤抖着,迅速地为江晚解开手上的绳索,动作轻柔而急切,生怕弄疼了她。

每解开一道束缚,他的嘴里都在不停地自责:“晚晚,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这么多苦,都是我的错。”

当最后一根绳子松开,封时聿小心翼翼地撕下江晚嘴上的胶布,江晚一下子扑进封时聿的怀里,泣不成声:“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双手紧紧抓着封时聿的衣服,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