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阳断断续续的骂声被李文逊砰得一下关在门后。
李文逊全身僵硬地走到电梯口,整个人还没有从刚才的环境里走出来。
色厉内荏,这个词就是为他创造的吧。他心想。
两年多了,他第一次跟冯明阳彻底闹翻,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他其实挺害怕的。他从小到大就没打过几次架,没怎么跟人正面杠过,他一直以为武力是下下策,只有没用或者不愿动脑筋的人,才会老想着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有些事,言语不究,泛滥成灾,唯有暴力。
服务生经过他身边时,被李文逊叫住了,“3302的费用,找里面那位冯先生,今天是他请客。”
“好的。”服务员应道。
李文逊下了楼,叫了辆滴滴。他实在没力气自己开车回去,他现在有种极度虚脱的感觉,身体疲惫,大脑缺氧。
走到门口,看见一辆车向他亮了亮灯。李文逊以为师傅到了,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结果坐了一会儿,车子没动,他疑惑地抬了抬眼皮,吓得低呼出声。
旁边的李文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靠……”李文逊抚了抚胸口,“你他妈吓死我了。”
“还有我呢,”前排副驾驶座的小陈转过头,“我俩等你半天了。”
李文逊瞬间了然,当即就给了小陈一个眼神杀,斜了斜李文耀,“又是你招来的?”
“这家酒店是你开的吗?”李文耀说,“就许你来这里吃饭,不许我也来这里吃饭?怎么就变成我故意等着你了。”
“得了吧,”李文逊哼道,“每次我一在外面请客都能遇见你,守株待兔。”
“就当我是来逮你这只兔子好了,”李文耀点点头,“和冯明阳吃的怎么样。”
李文逊又想起刚才的情景,情绪重新跌落,“不怎么样,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