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咯吱,将方智咯吱的大笑,几次差点儿笑的背过气去,才搂着小孩儿哥严肃的脸揉来搓去,笑说:“不生气了呗?不跟叔亲了啊?”

“多大个人就会冷暴力这套了?还不是得跟叔睡?真别闹了,叔很累了。”

方智冰块儿似的,嘴也不撅起来逗他笑了,这时候,真生了气,又是个狼崽子了,将他手打开,自己拿了被褥睡到窗子下面的摇椅上睡去了。

“别以为谁离不开你!”

林悯伸脚下床,将刚脱下的鞋半蹬,疲惫地走去将他那小身子从摇椅上抱起来:“好了,是叔离不开你成不?”

“叔最疼的就是方智了,没了方智,叔要孤单死了。”贱贱地做着鬼脸,嬉皮笑脸的:“好了不闹了,睡觉。”

傻子睡在床里嘬着指头打呼噜,疯子给林悯扔在外间地铺,他搂着给他哄的有点想翘嘴角又死装,绷着不愿翘的小孩儿躺下。

夜凉如水,月色是银。

这回雕花大床上淡淡白辉涂抹,小孩儿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缩在了已闭上眼睛的男人臂弯里,小脸埋在他胸口,不见表情,大约是也闭上了眼睛。

林悯在睡意昏沉时拍了拍,想,算你小子识相,不然已在挨打边缘了,哄了几天真蛮累的,小小个人,气性这么大,今儿晚上再不下这台阶,信不信叔立刻扒了裤子就地揍死你!

儿子嘛,不打不老实,小男孩儿皮实,不用心疼,还是得揍………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林悯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夜间总睡不安稳,醒的也很早。

推开门,蜂飞蝶浪,艳阳早升。

入目一片红,黑衣侍女们换了衣裳,个个都穿着红纱,浇花弄草的还在浇花弄草,不过却有一些在花圃中心的凉亭里坐着剪绞什么东西,林悯眯着惺忪的眼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看见是在剪一些红纸,和合二仙,鸳鸯戏水……等等,都是美满祝福的花样。

“这是在干嘛啊?”没话找话的,笑说:“哈哈哈……谁要结婚了?”

好久都没听见女人声音了,林悯就是闲着无聊,想听听异性声音,要不然老被傻子性骚扰,他也快不知道自己是个啥性别了

没有人往他望上一眼。

她们对他,总是沉默和无视,甚至有点冷漠。

林悯讪讪的,也没再开口。

看来没人要结婚。

谁家婚礼办的跟丧礼似的?脸敢不敢再臭点儿!

不过………她们穿着红纱襦裙确实更艳些,都在那里干自己的事,也是一枝一枝新冒出来的花朵,比从前那一派死气沉沉的黑色好些,本来就不说话不抬头,跟个机器似的,再身着黑纱,好似黑寡妇扎堆儿,晦气。

就是说,轩辕桀这魔教职业技术学院的新校服还不错……林悯看得呆不愣登,只这样想。

与此同时。

武林中人纷纷收到了天极仙宫黑袍使下发的请贴,三日之后,轩辕桀将在天极峰邀仙台迎娶宫主夫人,群雄若有意归顺天极仙宫的,尽可以前来拜见宫主和宫主夫人,喜宴早备,美酒相迎,若是有不愿前来观礼归顺的,对黑袍使说句恭喜,也饶他性命,若是不肯归顺,也不贺他新婚之喜的,便等娇娘入帐,宫主新婚燕尔后,七大护法自会登门杀他全家。

这哪里是请帖,是请您就死。

闲云庄一战,已知深浅,连屠盟主都拿这魔头没奈何,勉强才打了个平手,况且如今各派还在休养,只得忍下一时之辱,纷纷不情不愿地在黑袍使登门时冷道一句:“恭贺宫主新婚之喜。”

请帖却是无一人敢接。

唯有一人接了,不仅接了,还撕的粉碎,将那送请帖的黑袍使狂怒之下,砍了个对半,破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