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连滚带爬的往前院去给裘佬儿报告,摔倒裘佬儿脚下,颤说:“前辈笼子破了,链子断了,他……他跑了。”

裘佬儿反倒笑了,松了一口气:“跑了好,跑了好,跑的越远越好。”

“滚!他不要你,老儿也不要你,自生自灭去!”裘佬儿一脚把他踢开,看着躺在地上半天僵硬难动,有些笨拙的人,觉得可惜,面色凶狠,声音竟有愧意,恨铁不成钢地骂林悯道:“蠢货,你还回来干什么!”

林悯想,我回来给你报告啊我干什么,工作不得有始有终啊,其实他也吓傻了,裘佬儿救了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就像个流浪的野狗,刚才一瞬间除了回裘佬儿身边去,再没别的想法。

说话间,院子里已站了一个通身黑袍华贵的斗篷男。

斗篷压肩,肩如双峦,黑袍绣红花,光若月华,红花图案枝叶凋零,瓣细而弯,林悯认不得样式,只觉看的人心突突跳,眼前眩晕。

斗篷下,金花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唇红而薄,方颌修如玉珏,红唇微微勾起:“神医鬼手,我再问你,治,还是不治?”

裘佬儿毒鞭在手中握紧,硬气得很:“不治!”

面具男浑身的杀气让地上差点儿被五毒教教主一掌送归西的林悯都喘不过气,这货可比五毒教那傻逼教主吓人多了,林悯颤巍巍蠕动过去,拉裘佬儿裤脚:“前辈,治吧,保命要紧。”

“滚!”被裘佬儿一脚踢开,林悯又活活在地上滚了两圈,又半天爬不起来,听那面具男笑说:“五年里,我找了你五次,这是第五次。”

裘佬儿又开始哭哭笑笑,他看起来像真的疯了,没有一点惧意了,反倒平静的很,恨道:“第一次,你杀我妻子,第二次,你杀我儿媳,第三次,杀我儿子,第四次,杀了我三岁的孙子,这第五次,是该杀老儿我了。”

好嘛,怪不得让那小孩儿赶紧逃呢,世上就剩一根独苗了,这不医闹吗?要这么着,谁给他治啊?是我,我也不治,看他这身高九尺,人没到霸道内力先到的样子,应该生病受伤的不是他,是他家里人,这杀医生全家还准备杀医生本人的求医办法,到底是想让人家治他家人还是不想?

换我,我他妈治,我他妈一碗毒药下去,也送你全家见阎王,但肯定,这面具男没这么好糊弄,地上听这话赶紧往外爬,心里逼逼叨的林悯想,他又不会武功,这个什么破地方,连个警察都没有,留这儿帮不了忙不说,还给裘老前辈添麻烦,保命要紧,还是赶紧往外爬吧。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惜面具男不随他意,地上往出爬的林悯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就飞起来了,面具男掐住他脖颈将他举在空中,林悯不能呼吸,黑痂剥落斑驳的双手捶打面具男掐他的手不如蚂蚁憾树,求饶都说不出:“放……咳呵……”

裘佬儿冷笑:“你手里那个,不过是我在乱葬岗捡的一块炭,别说杀了他,你活剐了他,老儿都不会眨一下眼。”

随着他话落,林悯更是簌簌发抖,浑身臭烘烘,裤裆处的绷带也湿了,被吓尿了,臭加上尿骚,简直是活体生化武器,浑身下雪一样随着双脚乱蹬掉东西,眼仁也上翻,快被掐死了。

面具男往后一抛,已经吓尿的林悯就被摔在院中石桌上,碎石爆裂,他也被砸晕了。

神医鬼手裘佬儿冷道:“轩辕桀,你根本就没想让老儿救你那弟弟,老儿去治也是个死,不治也是个死,今天必须得死了是吗?”

被他叫做轩辕桀的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妖艳十分的脸:“今日之后,江湖再无神医鬼手。”

随他话落,裘佬儿目瞪眼凸,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风声已止。

满院只剩一个已经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