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哗地便脱了自己裤子,把下身凑到沈方知眼前:“看啊,你看,废了,真的废了,你想我躺在床上光知道怎么叉开腿,我可以啊,我能,用不着药我,玩罢,想怎么玩怎么玩。”

“………”沈方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里脑海一片空白,等他找回自己神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恐惧,铺天盖地的恐惧。

他知道是我了,他怎么知道的?

这念头只是一刹。

随即就被我这样对他,他不明白我的心,他这样侮辱我的感情代替,又恢复到了怒不可遏的状态,像是被大人冤枉偷钱的小孩儿,赌着气连说了三个好,一脚将他裤子更踩下去,像是说,谁怕你这耍混样子,抓着他头发将他激动到通红的脸按在柱子上,揪着他头发便恶狠狠地把自己插了进去。

林悯脸朝后仰,惨叫了一声,随即喉头喀喇一声响,双眼僵直,嘴角流了些酸苦难闻的汁水沫子出来。

他把胆吓破了。

沈方知脑子里正烧下一锅岩浆,气的脸都变了,每根头发跟着火似的,气的都快能竖起来,一时没有察觉他浑身不打战了,整个人跟死了一样,无声无息。

在他身后激动地戳弄了几下,还骂道:“我叫你骂我!我让你骂我!你贱不贱!你贱不贱!你这样说我!这样说你自己!你敢这样说你自己!”

他越来越慌,越干越慌,这样暴戾地在林悯身上发泄,要他知道他伤的自己有多深的行为,根本抚平不了任何东西,他太慌了,心都快不跳了,从林悯说出自己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人的时候就慌了,慌的他受不住,终于不敢骂了,也不敢再动作,他觉得有点冲动了,脑子都不知道在哪儿了,停下,声调哀哀地,很可怜的,祈求一样叫:“悯叔……”

他想解释,说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感情,不知道他会在自己心里变得这么重要,他想解释给他听,还想承诺以后对他好,太多了,他有太多要说给林悯听的话……一时不知要从哪里说起……因为匆忙说出来太苍白,也不擅长服软,根本说不出来……

林悯没有答应他。

他眼睛僵直往上翻,嘴角细细一道苦水滴在下巴上,掉在沈方知搂抱他的手上。

沈方知感觉到手上湿了,以为他是哭了,当即更是慌的不成,将自己拔了出来,给他穿好裤子,将他翻过来,抖着嗓子:“悯……”

林悯的脸金纸一张,眼眶张大,双目无神,嘴角还流着苦水,正对着他没什么目的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