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看不下去,阻拦你,你……你把人家打的滚在……滚在地上,还……还塞了人家……一嘴泥,那个男人……心里当时就想……这要是我儿子……我弟弟,早打死他了。”

布致道神志模糊,心里断断续续地想,原来当时那个怪人是他,那样一双眼睛,瞪着他,令他记了好久,后来相见,他早该认出来的,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总是对自己没有好脸色,气了他好久,原来那个时候就把人得罪了,他以前脾气是真差,当时是真嫌那怪人恶心脏臭,一靠近就恨不得碾死,自己后来那么腌臜污浊,他却没有嫌过,哪怕自己已经害的他那样惨,还是把自己拖回去照料,他又想……就算当时知道是他又怎样,自己当时的脾气,他俩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打定了主意要骗他一辈子,令狐危的一切都不敢认,令狐危的一切是那样苦,他只想做布致道,无忧无虑、他舍不得死的布致道,眼皮耷拉着:“不记得了……那………咳……那我以前……咳咳……可真坏。”

血沫子就喷在林悯脸侧,他的脸跟自己的脸挨在一起,寒风中,触感冰凉一片,林悯心焦如火中爆栗,背着他,一步三喘地走,不停把寒天里满是汗水的脸往他鼻子那里蹭,感受他的呼吸:“别睡!你别睡!跟……跟我说话……”

长久的沉闷。

林悯双膝一沉,一口气险些撑不起来,就要跪在地下,再也支持不住。

“说……说什么?”轻的几乎听不清。

林悯脸上裂开一个带泪的笑,继续拿着剑,背着他往前走:“就……就说你是个混蛋……”

“混蛋……咳咳……要死了……你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