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翼在旁连连点头:“我亲眼看到了,就是见色起意!他眼睛都直了!”
原霁愤怒踹去:“滚!”
赵江河嘻嘻哈哈地往后一翻身,自己跳下了稻草堆。一会儿,赵江河又爬上来,见原霁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肩。到底是自己好兄弟,赵江河唏嘘着搂住原霁的肩:“你呀,放下架子,跟人家好好道个歉不就行了。身为郎君,你要大气一点,脸皮厚一点。
“小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你总懂吧?”
原霁低头,嘀咕:“床头打架都没有过,床尾和个屁。”
赵江河伸长耳朵:“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原霁淡然:“没有。”
赵江河坏笑。
他继续出主意:“你是真的不行啊……这样,听哥们儿的,睡了她。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这你总行吧?”
原霁没吭气。
正在这时,一个军人路过这边,冲着他们喊:“午膳时间到了,有人来送饭了――”
赵江河预感到原霁又要开始炫耀,便不甚情愿,不想去观看那对斗气的小夫妻是如何“情深似海”的。但是原霁非要架着赵江河,兴冲冲地将人拉到营帐门前。
原霁进帐之前,略微矜持地理了理袖子。原霁拉开帐门,两个女郎的身影一前一后地站着,背对着他们。
听到动静,两位女郎回头。一个年长些,一个年少些。年长的女郎一脸严肃地看着帐门口的几个少年,年少的女郎穿着胡服,滴溜溜眼睛一眨一眨,充满灵气。
小女郎用熟练的大魏话跟他们打招呼,声音好听得如同百灵鸟:“你们好。”
她们谁都不是关幼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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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妇人是原霁的姨母,金姨。
金姨让他们三个少年进来,跟他们介绍自己旁边的年轻小女郎:“小七,这是铃儿。以后见了面,不要当不认识,要照顾表妹,知道么?”
原霁一直知道这个表妹的存在,但这时他才第一次见到金铃儿。原麻木道:“我知道了。”
金铃儿生得甜蜜活泼,对着他们露齿而笑。金铃儿笑吟吟地说自己之前帮母亲去采草药治旧伤,错过了表哥的婚礼,心里很过意不去。
金姨早年跟着丈夫打仗,身体弄得不好,一直流产,无法孕育子女。丈夫死后,她收养了一个女儿。
金姨对自己收养的这个女儿分外满意,因金铃儿虽是羌人出身,但从小长在凉州,和大魏人也差不多。且金铃儿说话甜蜜,又在金姨的教导下,能弯弓射马,还耍得一手好枪。
在金姨原本想来,封嘉雪自然是最适合原霁的人选。可若是封将军不下嫁了,金铃儿做贤内助,那定也是优秀的。
赵江河察觉金姨的心思,登时觉得不好参与原家的家务事。赵江河目光闪烁,想逃离这片尴尬的地方。
金姨满意点头:“如今打仗,营里没什么好吃的,我和玲儿路过军营,就给你们送点儿好吃的。”
原霁忍不住道:“关幼萱为何不来?”
金姨瞥他一眼。
金铃儿声音清脆地在旁边笑答:“我和母亲出门的时候,遇到小表嫂登门看望母亲。小表嫂听说我们要来,就跟我们说表哥你最近又受伤了。母亲心疼你,才跟小表嫂说以后天天给你送饭,小表嫂听了特别开心。”
这下,换原霁不开心了。
原霁抿直唇,压着的眼眸里戾气掠起,阴翳重重。
金姨了解这个姐姐留下的唯一儿子,原霁活力四射,几时有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她若有所思,给金铃儿使个眼色,让干女儿帮自己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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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儿早听母亲说表哥桀骜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