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腿软。

林凌早就忘了上节课发生的事情。沈钧灏一休息下场，林凌就兴奋地冲过去喊他：“哥！你打球也太帅了！”

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个人站在另一边空旷的篮球场里休息。沈钧灏身上都是汗，没有去碰林凌。林凌递给他餐巾纸，沈钧灏就拿着纸擦汗。

沈钧灏开口问他：“你平时打篮球吗？”

“唔……初中打过，”林凌说，“但是我打的不好，觉得丢人，就不怎么打了。”

沈钧灏说：“我可以教你。”

这个年纪的男生无一例外地无法拒绝篮球的诱惑，林凌也不例外。他睁大眼睛：“真的吗？可我很笨，没有运动细胞的。”

沈钧灏笑起来：“试试。”

正值早秋，天气微凉。林凌把校服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黑色的短袖T恤，打了个哆嗦。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的衣服衬得更甚。他骨架小，双手老实地抱着篮球，整个人显得笨拙又乖巧。

沈钧灏默不作声地看了片刻，走过去绕到他身后，两只大手覆在林凌握着球的两只手上。林凌微微睁大眼睛，心跳加速。沈钧灏才运动完，身上好烫，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沈钧灏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沈钧灏低下头来，刚好贴在林凌的耳边，轻声开口教林凌怎么运球。

沈钧灏好正经，正经到林凌以为心绪作乱的只有他自己。沈钧灏温和冷静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肆意震颤着他心里那汪春水。林凌根本听不进去，他腿软得要倒进沈钧灏怀里。

“学会了吗？”沈钧灏问他。

林凌完全不知道沈钧灏刚才讲了什么，下意识紧张地点点头。

“行，你来试试。”沈钧灏说

林凌笨拙地运球，在篮下来了个急刹车，像丢东西一样把篮球丢了出去，完美地达成了一个三不沾。

他转过头委屈地看沈钧灏，心里暗自埋怨沈钧灏他心乱得很，怎么投篮？

沈钧灏笑着看他，说道：“没关系，再来一次。记得右腿屈膝上抬的同时就要举球了。你运球运得不错，但是动作得再大一点。”

林凌点点头，他这次听进去了。他不是存心想在沈钧灏面前出丑，他也想表现一下。

林凌聚精会神，认真地把球运到篮下，双脚发力，把球投了出去。

起跳时带起的风扰乱了林凌微长的发，把黑色的T恤吹了起来，露出腰间一片白皙的肌肤。他不如女生那样纤细羸弱，看着却又小又软，好像一把就能握进怀里。林凌没有在刻意释放勾引的气息，却清甜又火热。沈钧灏在旁边看着，嘴角带着温和鼓励的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的眼睛盯着林凌紧窄纤细的腰，最终敏锐地在那片柔软冷白的皮肤之间发现了一颗黑色的小痣。

篮球在篮筐上兜转几圈，最终从篮框里落了下来。

“我投进去了！”林凌朝他欣喜道。

沈钧灏用手背把林凌贴到脸上的头发扫到后面去，挑眉道：“不愧是我们小林，一学就会。”

林凌侃道：“哪有？明明是哥教的好。我再试几次。”说罢，就又小跑着去练三步上篮了。

夜晚，林凌窝在被窝里，用小号给沈钧灏发过去一条信息：学长，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