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了,又何必再拣呢?

原来那天晚上,他是把我当做了他。

一点一点地都从脑子里浮出来了。原来一直没忘过。怎么可能忘呢?只是不去想而已,以为可以拿新篇盖旧章,却

原来只是拆东墙补西墙。以为已经过去很久了,一闭眼居然鲜活如昔。

我把它折折好,又放了回去,关了灯,点上烟开着窗抽着。夜很凉,手很疼。

黑暗中,一明一灭。

人如飞虫堕网内。

43帮帮帮……帮帮帮……

谁啊?我揉着眼睛起来开门,看了一眼:奥,是你啊。掉脸又打算往床边走,忽然心里一跳,人就醒了,转过身睁

大了眼:是你!

你昨匆匆忙忙地走了,我估计你也不会去医务室,再说大休息日的你们医务室也不会有人。陈向阳抱了一包东西进

来,径自说。

那什么,我跟在他后面抓抓头:没事拉,睡一觉早没事拉。

你把纱布拆开来我看看。

真没事……你看我这还困着呢,你先走吧……我接茬再睡个回笼,看到陈向阳双手抱胸不说话地看着我,只好投降

:好好好。

其实不用拆我也知道。真想不到那只小小的八角铝壶这么大的劲,昨晚上就疼得睡不着。好容易迷糊着了好象连做

梦都是被当成了一只猪,绑起来褪了毛有人过来拿小刀在手掌上划了一道跟着就开始吹,直吹得我整个人都涨成了一只

被套,正打算往天上飘呢,就被陈向阳的敲门声给捅掉下来了。

嘶――――,打开纱布,陈向阳就倒吸冷气。

我笑:没事,真没事,这多富态啊,多啧啊,以前我妈就嫌我没长个萝卜手,光漏财了,这下好了,聚~~~~宝~~~~~

盆哎――呦!陈向阳把水泡挑破了我还能忍,他往上洒碘酒我可就受不了了,声音就象按住了电门全往上跑调:啊――!

你还啧不?你还美不?

废话,我这急火攻心地还怎么啧啊!我甩着手腕子龇牙咧嘴。

陈向阳笑了:我可不是一大早地给你上酷刑啊,我不下这狠手,等感染了就不好办了。

我不说话,没法说话,一阵阵地烧心啊,把脸掉到一边去,感觉陈向阳轻轻托着我的肘子往手上吹气。

烧吧?就一会,等挥发了就好了……

……陈向阳。他的头发垂在我手腕上,觉得有点痒。

恩?

……,我能嗅出他身上有股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昨天他那没碘酒没药棉的不知道今是去医院买的还是去药房买的,

这么的……这么的……早。

下个礼拜去工地我打车去,你这手别使力气了,洗手洗澡要小心,别沾上水……

陈向阳……我忽然很想问他几句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忘了要问什么。

恩?

最……最近高总,可挺忙的啊……我笑笑,结结巴巴地说。

是啊,项目紧。

可……可我看最近他电话都少啊。

陈向阳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拿纱布给我打着包:喝,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这不最近我们俩呆一块的时间多嘛……

陈向阳忽然脸一红,过了会说:他和我闹别扭呢……站起来低头收拾东西:不说这个了,王炮,请我去喝豆浆吧。

刷完牙洗完脸出来路过盥洗室门口的穿衣镜,发现头上的鸟窝,赶忙又回去拿水扑了扑,不行,还有几枝翘着,使

劲压了压依然屹立不倒,倒也算别有几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情趣。得,回头还是再去剃个青皮吧,不用梳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