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开肚子管够啊。明天会更好?嘿嘿,那可真和他们
没什么关系啊。
陈向阳点点头:也是,可人民公社之后不就什么都吃不上了嘛……那时侯也没什么好的。沉默了一会,说:我妈那
时候没东西吃就只能每天带罐酽辣椒在身边,常年累月地积下了个咽炎,吃得稍微急一点就要吐。
我叹口气:告你,我这些年跑车,拉得人可真是什么都有。有上来告状的,有河南那过来看病的,有卖了家当陪孩
子练琴的,有外地来闯名堂一直漂着的,有混艺术圈想出名的,住郊外大队里住招待所地下室,浑身家当就一副画板一
把吉他……那真是多了去了,谁不是在这个灰秃秃的大箱子里装着,鸡啊鸭啊要往哪里去啊?晃到哪算哪呗。什么叫明
天啊?
我闷头吃了一通,一抬眼,陈向阳就象被针定在相框里的蝴蝶标本,明明动不了眼神却在挣扎。
唉,所以呀你和高总过的这日子啊,其实真是挺不错的了。
我开始盛汤,放下勺拿调羹舀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恩,不错,点点头。
王炮。
恩?
过半天没吭声,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正呆呆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吃啊?都让我一个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