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我跟前,两手一背:王胖子,算拉算拉,我跟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子也
记不起来这隔夜仇。
高总一笑泯恩仇,我如蒙大赦,心里长出一口气,甭提有多高兴了。
跑前跑后地献殷勤:高总你要不要喝水啊?高总你要看那个台啊?高总你有什么要让我帮你办的吗?
弄到最后高总一拍桌子:有,你丫给我安静地呆会,不然我还罚你到会客室去关禁闭。
那好吧。我爬在床上睡了没一会,就又想起事来了。
高总……
你又怎么拉?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看会电视啊。
不是……我就想问问这电话能打不?
能啊,它放在这不就是打的吗?高总没好气地。
可我想打的是长途啊。
噢,想打你就打呗。
长途啊!我看着他又强调了一遍。
王胖子,你丫真烦,告你了想打就打,高总冲着我吼了一声:这电话费到时候算房费里,最后都他们结帐,不是我
掏钱,别说你打回家,你他妈就是打南极也没我什么事!听明白了没有?
哎,你早说啊。我没等他说完,就冲到小冰柜旁边,把里面的小吃零嘴酒板汽水全捋了出来,用桌上的洗衣袋美美
地打了个包。
高总看着我忙乎都气乐了:别忘了还有那一次性拖鞋一次性牙刷牙膏洗发精沐浴乳……
跑不了它们的……我兴兴头头地就往洗手间窜,身后响起了高总不敢相信的倒吸冷气声。
月月书18晚上饭局的时候我就带罪立功了。
高总真没说错,也不看看他是谁啊。
看看人这地方,美食如云食客如织,古香古色跟作坊一样,我就好象是猛地一交跌到了前清,看着那些个身穿古装
的男女服务员直眨巴眼,声势夺人啊。一扭脸,关老爷倒提青龙偃月刀在一圈红灯泡里单手拂髯怒视众生,恩,我点点
头,心说难怪啊,有您老这把刀在的地界那一准便宜不了。
跟着领座员众人拥着高总穿花绕柳过假山小桥。我就跟在大部队后面责无旁贷地担任起了掩护工作。
等进了包厢我就忍不住心里喝彩一声:假如一个人的面子可以用菜码来衡量,那咱们高总可真是扎扎实实地长了张
大脸那。
两小姐往门边一站,门神是的请大家落座。光谦让座位就花了半天功夫,我看着菜心里这急啊,心说姓高的你快把
你平常那嘴脸拿出来,赶快坐下了,咱们不就可以开吃了吗。结果到了也还是他坐了主位,这时间花的多冤那,然后依
次排下去是对方单位的大头目二头目三头目和其他喽罗。嘿,还别说真跟梁山是的,随便什么喽罗也都有一名号,名片
一掏上面全是头衔,在座估计就我白板。我坐在末座正在高总对面,还有人上来和我直谦虚:哎呀,让您坐这真不好意
思,要不咱俩换换?
哎,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没让我坐加座就不错了,这挺好,谢谢谢谢。心说,你也不看看你那地离菜有多远,
你当我傻子啊。
人乐了,冲着高总说:高总,你这位书记很幽默嘛。很随和嘛。
尊称司机是书记,是打南方开始叫起的,不光是谐音,还因为书记是舵手也是专司掌握方向盘的。后来就打那都这
么叫,因为谁都知道在国营体系或者老派一点的单位里司机和会计都是头头们最贴身的人。
象我今天,估计在他们眼中,就应该是相当于敬事房总管太监的地位。你当一头头面夸他的下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