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刚想说点什么,阿达站在台边上冲我拍手,然后窝了窝。我点点头,没看小哲地往前走,只拿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就过去了。一边握住阿达伸出来的一只手,一边在台沿单掌一撑,就跃了上去。

娜姐没事吧?我问娜姐。台上倒下来的东西已经被扶起来了。有人正在把碎玻璃扫掉。

他没事就行。娜姐看着老猴。老猴的胳膊上已经扎上了一条手绢,面无表情地说:没事。

他又站回台侧旁边的位置去了。我自然跟过去,和他站一块,顺便问问伤得怎么样。

娜姐凑到麦前,吹了吹试音。台下就安静下来,都看着他们。她冲一直呆看着的润二点点头:继续吧。

润二大概有点意外,然后摆了摆手,只说:你不用套,我也不用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了,他不用那他弹什么呀。就看见他从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抄出一把琴来。

娜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台下有极少的人喊了出来:比古典的了!这小鬼子要玩鲁特琴。

这次没等娜姐说什么,老边倒站起来了,抱着手说:我也有把琴,咱们较较吧。

老边打了个手机,只一会,一个司机模样的小子就从外面给老边拿进一把琴来。圆滚滚的,带个把手。

如果说润二的琴长得象个梨,老边的琴就长得象个苹果。

这下台下沸腾了,我听到前排有人激动地嚷嚷:太棒了!中阮对鲁特琴,今真开眼了。

老猴的手仍不住地往外洇血。娜姐腾出空来,过来跟我说,她包里有点外伤药。我应了,自拽着老猴去准备室包扎。

幸好你眼明手块。幸好这碎玻璃没扎着主动脉。我一边绕着纱布一边得得。

嘿嘿。老猴叼着烟,不当回事地说:她这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恩。我点着头,一回想起刚才就觉得小腹发热,体内有股无名之火:不光她了,大家谁不都疯得不管不顾的。

外面三支旋律低沉优美,共鸣独特的曲子一毕。老猴拍了拍我:走吧,你这手啊可别象刚才那么快了哈。

哈哈。我乐了:我再快能有你快么?!

王炮。小北窜进来,就抱住我:赶紧拎上你的鼓。

什么?我一震。

把润二给折了。但是没想到丫们还有后着。又派了个深水炸弹跟咱们叫上板了!

拎着鼓包出去,上了台。老猴自去原来的地方站着,隐在黑影里。我看着那友情客串的深水炸弹,带着新生代愣头

青特有的玩世不恭,桀骜不逊地仰着脑袋。四目一接,大家都是一愣。

是你。

专灭林肯爬客终于对上了专灭林肯加长。我听到台下某处有人尖叫了一声,一个打着花翻滚出来的口哨,带着份外

的不可思议和喜悦,依稀是小哲。

阿达帮我调好扩音器位置。我想了想决定骑在鼓上打。把鼓搁躺下来,以骑蹲的姿势,就象平常练鼓的时候一样。

我侧对着下面,什么都不看,眼睛里只盯着面前的这块台面地板。先试着拍了一支短的。下面就渐渐静了下来。连地鸡

同学都一摆手,拦住了正在装机布线的助手。

我忽然就兴奋了,刚才的那点局促不安一扫而光。耳朵里只有鼓点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导到放大器里,再释放出来,

每一下都好象是高举着竹竿捅天,又象是密集的长矛刺向犀牛之心。想着有人在黑暗中跟我说过:你可以假想自己是一

头灰黑色的大象,耷拉着大蒲扇耳朵,用粗壮的大腿一声一声地踩在金色的非洲大地上……

心越来越定了。手越来越有力道。可以混杂的鼓点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