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走到我前面,踢了踢我:怎么说你?陈向阳为了捞你都能自己去人大堵门,他这种人居然能舍得放下位子跟高
家当交换条件,换你出来,你还这别扭什么?
脑子嗡嗡的。怎么这么热。怎么越来越听不清楚了。我茫然极了:什么……你大点声!
又踢了踢我:别这装死了啊,你不是喜欢陈向阳吗?虽然他拿你当垫背的,但也算对得起你了!她蹲下来,声音忽
然柔和起来:我打电话来叫他把你领回去好吗?然后抬起脸来看着阿达:你打,跟他说,我说的,让他长点本事,自己
把人看住了,甭放这头猪跑到我们这来撒野……
我听到了按电话的声音,终于挣扎着还是跳起来了,打掉阿达的手,使足力气喊:别打!别打!
你还闹上瘾了是吧?!!娜姐揪住我的衣领:告你,我不是负责专门帮你擦屁股的!
我跟他没关系!我把心里的声音大声喊了出来:我喜欢的是,高力强!
你说……什么?娜姐怔住了,揪着我的手慢慢地放松了。我又倒在了地上。我觉得遍体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口干舌燥。
阿达,这小子刚才说什么?我是闪着耳朵了?还是也喝高了?
他说他喜欢高力强。就象一个清晰的回音。这回连我都听清楚了。阿达是这屋里唯一没喝酒的人,他的话一锤定音。
我……真的……说了。
娜姐忽然重重地踢了我一脚:哎,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我立刻蜷缩了起来,她这无影脚可……真够厉害的。
娜姐,阿达蹲了下来,研究性地看了我半天,我眼神涣散地看着他们反应不出什么,只听见阿达说:……这小子好
象不大对劲啊。
啊?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伸手摸我的头和脖子,再同时倒吸凉气:嘶。
娜姐,会不会是你灌的他,完了又踢的他?阿达试探地表达。
胡说!他这是被人打的发出来了!哎,王炮,谁打的你?
我反应了好半天,撇了撇嘴:一头……猪!
恩?奥,明白了。我说你们俩这昵称还真贴切啊。听见了没?娜姐挺高兴:他这是让他喜欢的那主给打出来的,阿
达,你可别乱说啊。
娜姐,可他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虽然脸是肿的,可也不至于发烧啊。阿达提反对意见。
喝,你这是赖定我了?娜姐一拧眉:王炮,你说,你这是我弄的吗?我踢你可根本没使劲啊。你要是敢说是我弄的,
我就再踢你两脚让你体会体会。
不……不是。我举起手:我是……看流星雨……在山上……冻的。
算你识相。娜姐美上了:阿达,帮把手,把他抬我家去吧。
啊?阿达愣了一下:这……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娜姐伸手在我脸上扭了一下:王胖子,姐姐疼你啊。
哎呦!我喊了一声,再没反应,这脸上全是瘀伤她拧上来我还是疼的,但是人好象清醒了一点。就是话不大能说出
来。我真的是烧起来了,来势汹猛,加上酒劲,就好象有好几头小耗子在血管里从上到下地赛着接力。头昏脑涨。
娜姐,阿达笑了:你这还疼他?你是让他疼吧!
怎么上的车,怎么停下来的,怎么被娜姐扶上的楼,我不知道,只依稀听见她跟车里吩咐:阿达,把他车停回欢场,
那有停车场。离你那也近,我们这不方便停。回头我再去你那拿钥匙。
好咧。娜姐,你到家了……可要小心啊。
滚你的吧!我还应付的了。
我心里好象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