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2)

什么区别呢?

站在街灯潺潺淹没的街头。

我仿佛已不是我。

所有等待都只是为了你。

我无法改变我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车里迷糊着的。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扔了块口香糖到嘴里,揉了揉眼。下来到附近的小

店里买了面包热牛奶,蹲在路边边吃边喝。完了抹嘴给钱。

一辆轻卡过来,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我一扭头,上面写着吉庆搬家公司。下来几个人,懒懒散散地往不远的斜对面

院里走。过了会,扛着桌子柜子出来。

我一震,他要搬家?原地转了几个圈,趁着乱和工人们擦肩而过地进去。院还是那个院。连玻璃上都还是我那天走

的时候被砸出来的破洞。进屋,一看,客厅里也还是那天的样子,破椅子堆在角落里,倒了的,连扶都没人扶。难道时

间停滞了吗?像是布景,戏没还停,就永远铺陈如第几幕,固定格式,只能重复上演。

是,上演了。那天的一幕又在脑子里奔流不息。血上了脑,拔脚就往楼上冲。三步并两步上台阶,走廊上的几扇门

关着。如旧,我依次推开。第一扇,不是,关上。第二扇,没推开,锁着的。第三扇,还锁着。操,第四扇,直接拿脚

踹了。

炖猪说,假如时间可以倒流,那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象一个封尘已久的魔瓶被猛地拔去了塞子,声响和烟雾一起冒出来,袭向就在这里的那一瞬间。依稀很久以前的一

声轻笑:王炮那泡尿撒的可真他妈久。然后是轰然的作响:你怎么也忍不住了?再往前倒带……

屋里的人转过身来。

他转过身来。

眼睛对上的一刹那就燃起了火,顶着一头鸟窝看着我:王炮?你干吗?

84王炮?你干吗?

话一入耳,我就一愣。

是啊,我冲上来干吗来了。我环顾四周,家具什么的已经搬走了,除了一张被半拉出来的桌子,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地板上几张破旧的报纸,散落着几只打好包的纸箱。高力强手里握着一叠纸,正打算从拉开的抽屉里拿出来放进桌上的

纸箱去。他身后的窗帘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的。因为逆着光,脸是黑的,只有眼睛闪着亮。

你来干吗?他又盯着我,问。

……回了半天劲才想起来要说什么:呃……你要搬家?

他看了我几秒钟,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忙他的,闷声闷气地说:你不看见了吗?

风大了点,我看着地上的报纸出神,它们被风吹的一只角不停地向上做着仰卧起坐。幅度忽大忽小,看得我也下意

识地腹肌收缩起伏。

也许是屋子里太静了,高力强又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掏出烟点上,叼在嘴里,自顾自地把东西胡乱往纸箱里丢

着,又蹲下去在柜子里扒拉,含着烟声音朦胧地问我:你一大早上我这干吗来了?想罚站回家站去。

啊?

……他继续说:不行,马路边也成。你往我这一戳……算那出啊?

他站起,走过来,脸逼向我:你说啊,你干吗来了?

我……那什么……手足无措间,一瞥眼看见纸箱了,赶忙笑:我来帮你搬家的。

几步窜到纸箱旁边,就手一抄,就扛上了肩膀。不敢看他,出门逃是的咚咚咚下楼。跟着正搬运客厅东西的工人们

把箱子搬上了车。往后斗里一递,上面的人接了。然后拍了拍手,往屁股上抹了抹灰。

你哪的?工头模样的人看我没穿统一制服,过来狐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