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野二野三野……势如疯虎。树叶落了一地,估计那树比我心里还委屈呢,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好!小哲在旁边猛拍巴掌:好掌法!
我收了势,觉得心里舒坦了点。
他奔过来,猴在我身旁,喜不自胜地说:我知道狗来劲了喜欢蹭树,可我没想到你比它们更有型,太酷了你!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单手抻住树干,把他呼啦到一边去,吐纳调息。
我打定了主意,以后跟他说话都得老僧入定是的,甭管他说什么,我也不打算再往心里去了。
别介呀,炮哥,还有火呢?
他又贴过来挽住我胳膊,小声说:别跟树较劲了啊,爱护植物,人人有责。呆会上我家,我帮你败败。
你给我滚!我一巴掌把他搡多远的。
他变了色,瞪了我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爬起来,掉脸就走。
哎……那什么,我又想起来了,粗声粗气地喊:你等会!
他不理我,继续往前。
妈的!我跑上去撵住了,一把拽住他胳膊把丫掉了个面。
他把我手甩掉,使着大劲,眼睛里有层水气,大吼:干吗你?我都滚了,你又招我!
噢,你操败完人你还有脸哭!我也吼,抓住他的肩膀:快说,你怎么知道我叫王炮!
管着嘛?!!他宁死不屈。
快说!快说!我把他摇成一只拨浪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打电话给我了?!!!
快说!
你那么紧张干吗?你那么紧张干吗?他使足力气地喊。
啊?我愣住了。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不许哭,不许哭!
我又晃他,命令式的说。这次倒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烦了,娘们是的动不动就哭鼻子,哭得人百爪挠心,好象做
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大白天的被人看见,也总象是我在欺负他,多冤那我。
我让你不许哭,你丫没听见啊!
我一看他就跟我对着干是的,心想你还就没个完了,哭两下应应景就得了吧。
我赤急白咧地喊:说完了才许哭!
是姓陈的,是姓陈的打来的!哭得淅沥哗啦的人,暴喊一声,一个窝心脚踹了出来:你满意了吧 71 好点了吗?
靠坐在沙发上,气血还在翻涌,嘴里腥咸腥咸的。定了定神,才压下去。
刚才我是一边被他搀着一边扶着楼梯捂着胸口爬上来的,幸好是2 楼,不高。
能说话了吗?我给你揉揉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哭丧着脸急道:你怎么也不躲啊!我没一回能踹中你的,
你……你说我怎么想的到呢?我是吓唬吓唬你的呀……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指指自己再摆摆手,示意没事。
真的没事?那你怎么还不说话啊?他上窜下跳地观察我,看得我眼晕,心说废话,你给我踹顶着了,我能说得出话
来吗?怕他接茬哭,我做了个要喝水的动作。
他明白了:好好好,你等下噢,我马上就来。
喝了口水,闭着眼慢慢地咽下去,他站在沙发背后,手从我肩头环下来在我心窝上下左右那么轻轻地揉着,过了会
热络了,渐渐地舒缓过来。
你啊……你这个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刚才打车的时候,看你那么急,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的。
我心里一怔,恩,有吗?
炮哥,声音腻了起来,一张脸俯下来贴在耳朵旁边吹气:不是看你这样,我也不会带你上我家,外面的人我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