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人家那也是吃屁多过呼气。
淡了八鸡地让你找一地一堆就算态度好的了。大部分是直接给脸子,上门送水的还能有杯茶喝呢,到我这塞了钱收
了发票就直接撵人:天天上门打电话来骚扰我们经理,有你们这样的吗?谁知道你们哪个野鸡编辑部的,几个人拍脑袋
折腾几本垃圾出来过期资料到处献宝的,指望我们不知道呢!还抬出厅里局里的名号,吓唬谁啊,吃着皇粮拿着退休金,
还要来榨我们的血汗钱,天底下的便宜全让这帮老不死的给占光了!回去告诉你们头,我们这是花钱买清净,下回要再
打电话来,甭怪我们联名到厅里打报告端了你们老巢!
那我放哪啊?
拿回去拿回去,谁要啊,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当柴烧当擦屁股纸卖给收破烂的自己赚个辛苦钱就完了。
再抱回去,往车上一堆,躺在上面抽根烟,真想把它们都给点了。
当柴烧,我听说这多少山区的小孩们还收着烟壳当本子呢。
当擦屁股纸,纸太硬不说,就这分量,得拉多少屎才能擦得完啊。
得,最后我还是给拖废品站去了。
换了钱出来,捏在手里,想着,等回头攒成了整的,再一齐交公。
抽着烟站在阴影里,心里有点慌。
刚有一中年男子,过来跟我借了个火,看了我好几眼,才走。
大晚上的,这泥岗公园里好象每个角落都人影绰绰的。捏着烟的手都有点抖。
娜姐那天问我:你怎么会喜欢上男的了你?
我就张口结舌地说不上来。
看我那个样,她就冷笑,说:你自个琢磨清楚没有啊?这方面站错了队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我也想知道啊。我揪着脑袋不说话,这叫一个烦那。
最后问:那……那怎么才能站对了呢?
娜姐正在削梨,都给我气乐了:你两边都试试不就完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教?就说这梨吧,有人说母梨甜,
有人说公梨好吃,端看你自己好哪口了。噢,你不吃你怎么知道?一个哒不出味来,你就吃上两,两不行,就三,多吃
几个不就知道了嘛?
娜姐报了几个地界。这几天,晚上要是不太累,我就轮流过来蹲点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呆着抽闷烟而已。秋老虎上来了,宿舍里也热,出来滋当是乘凉。只有一样,树太多的地方招
蚊子。
不早了,把烟头扔在地上拿脚踩了踩。手插裤袋里,溜达出来。刚拐进一条小巷子,就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几个
黑影在厮打。
干什么呢?!我暴了一嗓子。
回过脸来,是一帮小孩,看着我愣了一下,继续拿拳脚招呼着下面那人。喝,几个打一个啊。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最恨的就是以多欺少,我打小吃这亏吃大发了。
还有一个过来撵我:滚开,当没看见吧你,甭上这来找事!
我抢上几步,让开他挥过来的背包,一个小擒拿把丫手反拧到后面了:我扭你去派出所!
他是便衣!被我扭住的小子大喊一声。
剩下的几个抬脚就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地上的小子冲上来就给了这小子一巴掌,一个窝心脚,劲大得连我都给踹旁边去了。手一松,
放了人,撑住了墙。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骑在倒地葫芦上,被欺负的又变成了欺负人的,没头没脸的巴掌抡了上去,那叫一个狠。
哎!住手!我上去钳住举起来的腕子,他一回头,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