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这队的几位也不是吃素的,大家吵吵起来拉开架势就要对掐。要
说还是阿保这裁判当的好,哨一响在洗手间里震人一耳朵,都停下来看着他。
阿保把高举的单臂放下来,拍了下手,一摊,环视众人:各位,没说哪来的笑呢?是不是?你,指着被我踹翻那小
子:也嘴太欠了点,你,指着我:也手太快了点。得了得了,一个公司的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杠上了两败
俱伤,有劲吗?
众人想了想,也是,换上衣服,一哄而散。
被我踹倒的小子最后一个出去,走过我面前时,也不看我,只对我竖了竖中指。
我也不含糊,左臂窝起来,右拳头一拳砸在肘窝里,腮帮子一梗。
好了好了,阿保过来一把就把我手打掉了:我说你还有完没完。
我一言不发地靠在墙上,一抬脚,把鞋又套回去了。然后拎起球兜冲阿保一挥手。
阿保也不问,点了点头,跟我一起重新回到球场。我们俩又踢到了大晚上,我攻他守。直到天黑,实在抬不起腿了,
才一起倒在球门里躺在微湿的草地上四仰八叉地象两具尸首,抽起烟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