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兀自在屋子里来回扫视,还去卫生间转了一圈,似乎在找谁。

几秒后,周泽仔仔细细扫描了这件病房的每一寸空间,最终确认了这里就他和宴寻两个人。

这个发现让他舒服了一点。

接着,周泽阴阳怪气道:

“你男人呢,怎么森*晚*整*理不找他问?”

“.........”

宴寻一哽,直接被“你男人”三个字硬控一分钟。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好半天过去,才开口道:

“找了,给他打了好多电话,都打不通。”

“我找不到他。”

此刻病床上的青年垂下眸,他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却无端透出一种迷茫,

“更何况,我现在也不记得他了......”

“......”

周泽沉默着,表情复杂。

半晌后,他才冷笑着开口:“宴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宴寻转头看向他,只见周泽叼了根烟,毫不客气地嗤笑道:

“被人一脚踹了的弃妇。”

“......”

3 ? 离婚原因

◎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弃妇。

这个评价的嘲讽意味简直满分。

宴寻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他实在对“已婚”和“弃妇”这两个标签没有任何代入感。

所以此时此刻他内心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周泽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枪药了,怎么说话这样刻薄又阴阳怪气的。

病床上的“弃妇”盯了他几秒,淡然开口:

“医院不许抽烟。”

“……”

男人酷酷的点烟动作瞬间僵硬。

“行”

他本来想把烟放回烟盒,半路动作一凝,又故作轻松地丢了垃圾桶。

宴寻看着他丢了烟,才继续开口:

“接着说。”

周泽飞快将刚才的尴尬抛掉,哼了一声:

“早跟你说那种漂亮男人靠不住,偏偏你当时鬼迷心窍似的,好像三魂七魄都被他勾没了,现在结果怎样?”

这时候周泽总算肯做坐到椅子上了,顺势还翘起了悠闲的二郎腿,幸灾乐祸道:

“欸,你在医院生死不知,他在外面逍遥快活,连电话都打不通呀打不通!”

“.......”

记忆一片空白的宴寻自然无言以对。

好半天之后,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周泽,问:

“笑完了吗?”

“......”

被宴寻这么盯着,周泽鬼使神差地就把腿放了下来。

很多年前,还是小胖子的周泽总是被一群十几岁混混勒索霸凌,当时背着双肩包系着红领巾的宴寻路过,把七八个大块头揍得哭爹喊娘。

从那以后,周泽对宴寻就有一种莫名的崇拜,类似于青春期小男生认老大的心理,甚至硬生生把独来独往的宴寻磨成了相熟十几年的好朋友。

所以即便心里有气,但周泽也没想在这种时候对曾经最好的朋友落井下石。

他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

“反正就是,当年你确实考上了首都大学,不过我......我出国了。然后你在国内念大学,我在国外留学。”

“我记得你当年在大学挺出名的,参加了什么比赛,拿了奖,后面还做了些别的什么工作,总之挣了不少钱。”

“后来,你就把林阿姨和林燃都送出国了,说是让她陪着你哥在国外接受治疗,安装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