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安娜抱在怀里,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愤怒的嘶吼道:“你干什么!安娜如果死了,我就和你拼命!”

说完,玛格丽特大婶就抱着女儿冲了出去。

这时候,火焰已经在双层房屋彻底蔓延开,呛人的浓烟弥漫在了任何一个角落。

在这种情况下,拉薇妮娅就得庆幸自己是个不用呼吸的活尸,可以安全无恙的走出房屋了。

屋子外的草坪上,玛格丽特大婶的丈夫理查德一瘸一拐,他望着黑夜里正在焚烧毁灭的家,满脸呆滞绝望。

而那对双胞胎兄弟还在围绕着爸爸大哭,至于玛格丽特大婶,她应该是抱着安娜去找医生了。

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交头接耳,围绕着变成了一个巨型火把的房屋指指点点,抱怨这场火灾来的太突然,担心会不会烧到自家房子。

雪白长发的少女和理查德隔空对视几秒,脸上带着残余的古怪笑意,挤开人群,慢悠悠回到了自己家的三层小楼。

没想到,犹格·索托斯居然正在门口等她。

第10章 第10章

转动门把手,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因为突然失去光亮的原因,拉薇妮娅眼前陷入黑暗,所以没有意识到客厅里有人。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她把身体抵在门后面,紧接着像失去力气一样,身体向下滑动坐在地上,用双手抱住膝盖,同时用力紧攥住那把水果刀。

水果刀森寒的刀刃上,鲜血还没有干涸,红的刺目惊心。

拉薇妮娅屏住呼吸,把玩着锋利的刀刃,把刀尖对着自己眼睛,蔚蓝瞳孔近乎着迷的盯着这一小片鲜血,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

她脑海当中不断翻腾着刚才把安娜压在地板上,然后一刀捅进去触碰血肉的美妙手感,还有瞬间喷洒出的大片鲜红。

拉薇妮娅知道,很多人在伤害或者是杀死别人之后,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应激反应,在事后觉得紧张、恐惧、后悔、愧疚。

但是她不一样。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在脑海里面幻想一些血腥场景,其中最常见的想象,就是等她长大以后要怎么折磨老沃特雷。

光是一刀捅死怎么解气?

她想象过要当个鞣皮匠,把老沃特雷全身上下的皮肤仔细剥掉,然后给她亲爱的爸爸做件皮衣、想象过在老沃特脖子上拴一条狗链,然后在他身上割满伤口,绑在喂猪的石槽前给猪当食物、还想象过把他关进那个用来烤面包的炉子,慢悠悠的烤熟表层皮肤后再割掉喂他……

那些血腥场景她幻想了太多次,一开始还能靠想象得到一点快乐,后来想象的多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只能靠在脑海里继续想象一些其他人的惨状,才能够自娱自乐。

特别是前两年在鬼怪世界,有个厉鬼把她当成了掌心里的小老鼠,不杀死,但就是要天天吊着命玩。

那时候拉薇妮娅每天都活的压抑又暴躁,精神方面的唯一娱乐,就是每天不停幻想自己将来怎么折磨厉鬼。

这种自我安慰的精神胜利法后遗症非常大。

现在,如果日常生活平淡无波还好,一旦出现什么事,她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只想弄死所有人,然后再毁了可以看见的任何东西,就像对待布莱克和安娜一样残忍狠毒。

这种感觉简直让她迷恋上瘾。

理智告诉拉薇妮娅,这是不对的。

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叮!”

黑暗寂静的客厅里,拉薇妮娅身体颤抖了一下,忽然用力,狠狠把匕首丢向远方,和地板碰撞出清脆声音。

雪白长发的少女将脑袋向后仰去,疲惫的用手挡住了蔚蓝眼睛,发出深长呼吸,以此来压抑那些沸腾躁动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