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礼强撑着理智站到宁昭面前,不说话。
宁昭看着傅尧礼,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喝的酒过多,他的脸浮上一点儿红,眼底的清明被迷离代替。
“你喝醉了,小叔叔,这是我的房间。”宁昭说着,指尖抬起,指了指隔壁,“你的房间是那间,你走错了。”
她以为傅尧礼是在楼下喝的酒。
傅尧礼手撑住门框,几乎把宁昭半笼起来:“没走错,昭昭,就是来找你的。”
他的声音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沉稳、淡漠,哑中带着勾.人的欲。
“小叔叔,你喝醉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宁昭不明白傅尧礼大半夜想干什么,干脆利落地下了逐客令,想关门。
可惜傅尧礼的手还搭在门框上。
“把你的手拿下来。”宁昭去拽他的衣袖,“我要休息了。”
细腻如羊脂玉的手腕被反握住。
傅尧礼的掌心带着灼人的烫,这温度似乎顺着宁昭的血液传遍全身,烫的她心尖发颤,头脑发晕。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肢体接触,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
傅尧礼醉了,她没有。
他们之间应该隔着十万八千里,以后也要越来越生疏才对。
宁昭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尾音却发颤:“松开……”
她话还没说完,傅尧礼已经半拽着她进了房间。
浓郁的花香和宁昭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明媚、娇贵,惹人疼爱。
“你疯了,傅尧礼。”宁昭挣.扎着,心跳如擂鼓。
募地,宁昭脚下踢到一只中世纪古董矮凳,整个人跌进身后柔软的沙发里。
傅尧礼却像卸了力,就这么顺势半跪在在宁昭上方。
西装裤划过宁昭裸.露的小腿和脚踝。黑色正装和柔粉真丝睡袍交叠、重合。
明明一个成年男人不该这么轻易被拽倒的。
傅尧礼盯着宁昭那双氤氲着水雾的漂亮眼眸,眼尾还染着未卸掉的金粉。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甜美掺杂着醇厚,温热、暧昧。
“昭昭,你不能那么说。”傅尧礼的声音低沉,像是带着叹息,“你怎么忍心?”
他有些醉,但总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在伪装、在欺骗,在做放浪之事,在借着醉酒的名义贪恋这片刻的温柔。
也在说真心话。
宁昭几乎要丢盔卸甲。
“傅尧礼,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她不再喊他小叔叔,而是生气地直呼他全名,“还有,我说什么了?又有什么忍心不忍心?你把话说清楚!”
她的一只手还被傅尧礼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
宁昭气急了,觉得傅尧礼就是在欺负她。
忽的,她单手拽住傅尧礼的衣领,逼迫他靠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与鼻尖只差几厘米。
“你是不是喜欢我?”宁昭尾音带着钩子,一字一顿,“小、叔、叔?”
手腕募地传来痛感,是傅尧礼力道变重。
宁昭惊呼一声:“你弄疼我了!”
疼痛不过一秒钟,傅尧礼很快意识到,强压着自己的理智回笼。
他松开宁昭,像是被“小叔叔”三个字刺激到:“抱歉,昭昭,不该弄疼你。但是,以后,不要喊我小叔叔了。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宁昭一把把他推开,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可是论辈分,我就是该喊你小叔叔啊。父母从小教我,对长辈,不能无礼。”
宁昭理了理凌乱的发,撞进傅尧礼的眼睛里。
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