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宁昭煞有其事地敲了敲门。
“进。”傅尧礼一贯沉稳冷淡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宁昭轻轻旋开门把手,探进去半个脑袋:“请问可以和傅总共进午餐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办公的傅尧礼抬起头来,看过去:“怎么没有提前给我发消息?”
宁昭手背在身后,走到他身边:“我又不是小孩子,从楼下到楼上这么一段路还要人接啊。”
傅尧礼笑了笑,办公椅转向外侧,就要把宁昭揽到自己腿上。
“诶诶诶,等一下。”宁昭后退了一步。
“嗯?”傅尧礼这才注意到宁昭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怎么了,拿东西了吗,昭昭?”
“当当当当”宁昭把手提袋和傅尧礼一起举到傅尧礼面前,“竟然现在才发现,差评!”
傅尧礼脸上的笑意明显:“太高兴了,下次注意。”
他下巴示意了一下手提袋,问:“这是什么?”
宁昭正把花瓶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到他的大理石茶几上:“上次答应你的,花瓶。”
“前段时间太忙,忘记了。”宁昭对着傅尧礼弯起眼睛。
傅尧礼走到她身边,端详了一下花瓶,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对吧?我就知道,肯定和你相配。”宁昭把买来的花插进去,“爸爸还说让我给你拿一个青花瓷的呢,那么素。你这办公室已经够沉闷无味了。”
傅尧礼绕到宁昭身后,环抱住她:“那以后昭昭给我改造一下,让我的办公室不这么沉闷无味,好不好?”
宁昭一听,连忙摆手,说:“那可不行。到时候你的下属进来汇报,肯定要大跌眼镜。”
“那有什么关系。”傅尧礼不以为意,“反正是我的办公室对了昭昭,这个花瓶是爸爸的?”
“我哥买的。”宁昭舒服地靠在傅尧礼的怀里,“送给爸爸了,我又拿过来,送给你了。”
她对花瓶没有研究,家中的每一个花瓶都是苏冷安置的从宁致儒的一堆藏品中挑的。
宁致儒是各种瓷器的骨灰级爱好者,他的瓷器藏品甚至可以单独开一场展览。
既然有现成的,宁昭自然也不必费心费力去重新挑选。
闻言,傅尧礼点了点头,在心里琢磨着回头再送宁致儒两个。
宁昭像是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说:“我给你讲哦,你不用再给爸爸买新的了,我说过了,请他们吃饭。你就安心收下就可以了。”
“嗯,好。”傅尧礼勾唇,答应下来。
不送是不可能的,等他找个借口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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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会儿,桑进才把午餐送过来。
“辛苦了。”傅尧礼接过木盒,说,“账单发给我,一会儿我把钱发给你。”
“好的傅总。”桑进鞠了一躬,很有眼力见儿地没继续待下去。
傅尧礼把他送到门外,顺便“咔哒”一声把门反锁。
宁昭没吃早饭,这会儿已经饿的不行。
她迫不及待地把木盒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把饭端出来。
为了保持口感,许记的饭菜从来不用一次性餐盒包装,都是用瓷盘盛好,再装进木盒。
傅尧礼坐到宁昭对面,把筷子和勺子放到她的小盘上:“都是你喜欢的,快吃吧。”
宁昭夹了根白灼生菜放进嘴里,问:“你没有想吃的吗?”
满桌的菜都是她早上报的菜单,没有一样是新添的。
“嗯,我吃什么都可以。”傅尧礼给宁昭拨了几片干锅牛肉,说,“多吃一点儿,昭昭,这几天忙里忙外,累着了吧?在外面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