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绝对不能姑息。”
“臣弟在这里求你,能为皇姐找出谋逆。”
“她走的太早了。”
钟离幕早先在家中已哭了一场,此刻再提,既悲愤又伤心。?P景宸仔细看着那封书信,心早就揪成了一片。
是啊,若是钟离朔在死前没有经历此等事,是否会选择北上,一切还有再开始的时候。
可她如今都不在了,她没有选择,有些人把她选择的权利都剥夺了。
?P景宸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信狠狠地握紧,听到自己极为冷静的说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微臣,还有那两个人,以及南疆王,再无人知晓。”他甚至没有告诉平安公主,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只有女皇才能做主。
谋害帝王,这是何等大罪,暗地里又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呢。
这件事,不单单是昭帝之死那么简单的事情,还有可能颠覆朝纲。
“朕晓得了,待那两人来到源州,你便带人见我。这件事,朕亲自询问。”?P景宸捏紧了手指,脸色苍白,“朕……”
话说一半,?P景宸已无法再继续说下去。泪水不知何时淌满面颊,她怕自己开口,便会泣不成声。
?P景宸知道她走了的时候没有哭,在她离开的第七天时没有哭,将她的衣冠送入帝陵时没有哭,想念她的时候没有哭。
?P景宸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父母亲走之后,见过了那么多战场上的死亡之后,已经流干。她早已习惯死亡,麻木到为了生命的离去连落泪都做不到。却不曾想,会有失态到语不成调的一天。
是在惋惜吧,还是在懊悔呢,或者是恨。
没有一直守在钟离朔身边。
帝陵多冷啊,那么怕冷的一个人肯定不想躺在里面,所以才会选择用一场大火的温暖结束自己的一生。
?P景宸想,如果是她亲自带兵回援,钟离朔会不会就不用选择自焚殉国。
如果她告诉钟离朔,愿意陪她在一起取暖,钟离朔会不会愿意等着她一起葬入帝陵。
而不是如今这般,百年之后,帝陵只有她的躯体陪着昭帝的衣冠。
?P景宸抬手掩面,捏紧了手中的信纸,背对着钟离幕,将往事过了一遍。跪在地上的钟离幕,仰头去看她的背影,看她挺拔的身躯茕茕孑立,形只单影,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