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钟离朔感受着赤裸相贴的肌肤,面颊一片滚烫。
“只是什么?”?P景宸抱着她,巧笑嫣然。她凑近了钟离朔,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钟离朔的耳垂,看着钟离朔在她怀中打了一个激灵,笑道:“我一直以为,殿下在云州经历颇多,对我这样无趣的人没有念想。”
?P景宸知道云州那个地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那里的男女更加温婉多情,也更加豪放洒脱。不似她在军中,没有那么多别样的情趣。
钟离朔是从那个风流之地出来的人,并且扬名已久,因此婚后多年未能圆房,?P景宸只能将其归结为钟离朔对她并无多余的情感念想。
她或许,并不喜欢一个军营出身不懂风月的女子。
却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过羞怯。
钟离朔听着耳边传来的笑声,转身将?P景宸抱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眸,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说道:“我心悦你,只是不知如何悦你。”
她爱?P景宸,只是不知道这份爱如何表达,如何给予,对方是否会想要。
她这一生里,所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些许的温情,些许的柔软,还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钟离朔一直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怯懦又自私的人。幼年时的孤寂,与少年的颠沛流离,造就了她藏在温柔皮囊下那一颗不安的心。
她相信着?P景宸,却在不断地怀疑自己。
似她这样的人,会是一个人一生的归处吗?
许多人都会这样,不曾怀疑真心,却不断地否定自己,迟迟不肯迈出一步。
可是有些东西,你不去要,是得不到的。
于是钟离朔收紧了臂弯,将?P景宸抱在了怀里,说道:“可是如今,我知道了。”
“人生苦短,当悦则悦。”
她说着,拥住了?P景宸,含住了对方柔软的唇瓣。
蒸腾的水雾里,相拥的两个人痴缠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