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又一柄的话筒递到她面前,顾虞看了眼不远处的车子,制止了林安护着她出去的举动:“别急,等等。”
林安听话停手,在她身旁站定。
“顾小姐,请问您如何解释您养父养母的事情?据说他们都待您如亲生女儿!”
“坊间有传闻说,您为了没人再提起您不为人知的乡下狼狈生活,所以故意疏远养父养母,请问是否属实?”
“听说您在回归顾家之后,对养父养母多加疏远,视若无睹,从未回去见过,是真是假?”
……
“跟你们有关系吗?”就近拿起一支话筒,顾虞轻声询问,淡淡地话语传遍整个场合。
一句话把所有记者都问了个哑口无声。
人群中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想要说话,然而他刚一说话,就被顾虞强势抢了先:“我是公众人物,我知道,但如果我没记错,记者报道的是新闻,而新闻的定义,诸位身为记者,还知道吗?”
“真实且存在的事。”
她握着话筒,纤细的身姿坚毅:“诸位刚才用的词汇,自己还记得吗?”
“据说、坊间传闻、听说、是真是假……”
顾虞嗤笑一声:“记者说话凭借真凭实据,而不是信口拈来,让你们采访,更不是为了让你们来问我真相!以后再让我发现谁传播不实谣言在网上,那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整个璨星大门口站满了记者,但却鸦雀无声,顾虞把话筒还回去,准备离开。
“小虞!小虞真的是你嘛!”
细弱的哭啼声响起,记者们密不透风的人墙竟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两道穿着打补丁衣服,相互搀扶着的蹒跚身影出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靠近,顾虞向后退了两步,林安立时上前护在她身前。
见状,这对老夫妻像是受了偌大伤害般,哭天抢地:“小虞!我们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你可是我们养大的乖女,闺女啊!”
顾虞面容始终平静。
任由身旁的摄像机咔擦咔擦响起。
张数等一众导演、编剧走出,拦住她面前,带着保安驱赶着记者。
“没必要。”
顾虞拉住张数,示意他让众人停手,随即又找璨星的人要了个话筒。
沉吟了片刻,她开口。
“我记得,我国有九年义务教育,你们还记得我上的是哪个小学吗?”
“俺们村里的小学!”
顾虞笑了笑:“现在应该有很多人正在看这个视频,我希望对我有好奇心的朋友去扒一扒,那个小学和那里的老师。”
说完这些,顾虞在张数等人的保护下离开镜头。
陆氏庄园中。
陆燃霆搂着小陆打通了傅长博的电话:“有空没有?帮我查查顾虞的小学。”
没一会儿,资料发到了他的邮箱。
陆燃霆看的很认真,知道了顾虞每天在山里,真正贫困的地方上学,在窗明几净,但也简陋至极的教室上学,连支笔都没有。
而且他们的留守老师,是个变态。
在山村支教,很少有人愿意长时间留下,就算有那样的好人,但没轮上顾虞,他们那里的老师,是个不折不扣地变态,骚扰、虐待幼童的证据看的所有人揪心。
而村子里因为贫穷,大多离开家打工,留下来的人也有数不胜数的农活,没人发现孩子们的异样,是年幼的顾虞揭穿了那个老师的真面目,有一份警局的文件上,顾虞歪歪扭扭地字迹,是她第一次见到笔。
民警朴素带着口音的录音里,描述出了一个网友们没见过的顾虞。
陆燃霆也没见过。
他第一次见顾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