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

“配餐单也不是顿顿又要吃的。”医生指着每日的菜单:“他身体又没大毛病。这些东西一天吃一顿都嫌多。”

这些天顾及对方情绪,关于自己一切安排从不多问,该吃的都吃了,要做的理疗一次也没落下。迟柏峰接过自己的用餐记录,也是没想到自己喝的南瓜粥里都放了蜂乳燕窝。

傅景还想说什么,见到迟柏峰叹气,不吭声了。

“那谢谢程医生了。”迟柏峰示意佣人帮助手收拾仪器,“这么晚还让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

“少校客气了。”医生不在意地说,“您没事就太好了。”

司机送走医生后,家里的阿姨炖了一锅梨子,说明天早上给迟柏峰喝,其他佣人也纷纷去睡觉,主卧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迟柏峰把擦鼻血的毛巾扔到浴室脏衣篓里,出来看到傅景在翻配餐表。

“别看了。”他躺倒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铺,“过来。”

傅景似乎想脱掉睡衣。

“都软了。”他无奈地说,“等你读书呢。”

傅景立刻过去,拿出书翻到夹书签的那一页。

读书时间倒是平静又安好。傅景念书速度并不慢,但是吐字清晰语调轻缓,迟柏峰侧躺,盯着他认真阅读时的睫毛,看它们呼扇呼扇的,突然笑了。

“你说你。”想到刚刚的乌龙事情他就忍不住,“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傅景想了一下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尴尬地转过脸。

“还痛吗?”

他摇摇头。

“我记得药是放柜子的?“迟柏峰掀开被子下床,凭记忆走向衣柜。

衣柜里面摆了个小箱子,打开一看,下午遗憾没找到的乳夹正在其中,和其他配件整整齐齐呆在一块。

“……“迟柏峰把柜门关上,“我记错了。药膏在抽屉里。”

傅景合上书:“我没事。”

“现在知道说没事了,谁刚刚一言不合就要去找医生的?“他从抽屉拿出药膏和棉签,“自觉点。”

理亏的傅景乖乖脱下睡裤趴在床上。

迟博峰用棉签将药膏抹在红肿的穴口,上完药还捏了一把白白嫩嫩的屁股:“别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我没那么虚弱。”

傅景坐起来重新穿好衣服,凑上来亲了亲他。

随随便便就被亲硬了的迟柏峰在心里骂了句,面上不动声色,把药膏拧上盖扔回抽屉,还拍了拍他的后背。见对方一副自责的表情,他将床头灯关上,把人塞进被窝:“睡一觉没事了。”

怀里的傅景把脑袋搭在他肩窝上道晚安。迟柏峰亲吻他的额头,搂着他睡去。

睡着后迟柏峰做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梦。

当年战友结婚,他当伴郎,大清早被拉来帮忙接亲,当时人很多,新郎举着捧花喊了声出发,一堆人哄着上了车,结果到新娘家数人的时候发现带错了人,新郎表弟没坐上车,跟来的是被人推错车的傅景。

他们这边一下车,对面的伴娘团就拉开了阵势,各个都举起装有颜料蛋的玩具枪,看到他们就跟看到了靶,笑嘻嘻地冲了上来。

新郎根本来不及解释清楚,只能让迟柏峰去保护好傅景,别被欺负了。

说欺负也没夸张,在场所有人都是现役军人,只有傅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老板,面临早早设好的机关,迟柏峰直接脱了自己的西装罩在他身上。

新娘们也是准备充足,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关卡都用上了,一帮人过五关斩六将才拼命到达了新娘家的大门。

当时站在门前衣着整齐的也只有傅景和新郎。

迟柏峰还记得他们进了屋,站在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