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运气好好,”黎雾高声惊讶,她又拍了几下程清觉,“你说今天的月亮和昨天有什么不一样?”

程清觉被她的情绪感染,很认真地想了两秒,之后又淡淡:“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一个月亮。”

“非也非也,”黎雾激动,“今天的月亮不是昨天的月亮,明天的月亮也不是今天的月亮。”

她说完,眼神认真地看他:“你能明白吗?”

程清觉垂眸望着她。

黎雾摇摇头:“今天的比昨天圆一点,明天的又比今天扁一点,即使是下个月的十六,也和今天不一样,下个月可能云彩更多,也可能星星更明亮,又或是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更多,我们半夜坐在房顶还能看到霓虹灯。”

“程清觉,”她看他,“每天的月亮都不一样,活着的每一天也都不一样。”

她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眼睛晶亮亮地看他。

“所以不要觉得无聊,程清觉,”她念他的名字很好听,“只要活着,每一天都是惊喜。”

她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惊喜......

程清觉看她许久,垂眸低笑一声。

他捏了捏右手的杯子,调整姿势又抿了一口酒。

之后对着她的视线,左手抬起,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挂在耳后,他声音低低的,笑着:“你确实适合当哲学家。”

这罐酒的后劲儿确实比之前喝过的大多了。

黎雾连着喝了六七杯,现在酒劲上来,意识完全模糊,身体卸力,在梯子上有些站不住,想往后倒。

程清觉左手握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黎雾?”他低头,轻轻叫了声。

黎雾朦朦胧胧,吸气又吐息:“嗯......”

“我抱你上来?”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