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不到光的晦暗角落。
把江熠明当成了救命稻草的他,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领带随着他的力气被海风裹走,沉沉浮浮,终于得到了自由。
“乔先生。”
杨远机器人般程序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乔晏走回海滩,身上的衣服一直湿到了小腹,接过杨远递来的浴巾,轻声道:“江先生的领带被风吹走了,我去追。”
他格外平静地说完谎话才抬起头,这江熠明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唇间衔着根没点燃的香烟,神情冰冷地看着他。
江熠明居高临下地扫过乔晏湿透的半身,就像是在打量一件事不关己的物品,“送他回去,别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乔晏低下头。
或许,就算他真的在江熠明眼前跳进大海,江熠明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不远处,提前退场的梁文安静静地注视着乔晏,看着他赴死般奔向大海,却又陡然停了下来,唇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文安。”
梁文安笑容一僵,很快恢复正常回过头去:“江董事长。”
“周围没有人,你不必担心。”
梁文安指尖夹着烟,回头看了眼宴会厅,确定自己处于视角盲区后,谨慎的眼神才收敛几分:“江董有什么事吗?”
“你入职已经快一周了,江熠明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我说过,你在医院工作不可能抓住江氏的命脉,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让你进江氏。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打算怎么扳倒他?”
梁文安看向海岸线的方向,乔晏和江熠明正相对而立,“江董,您知道为什么您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这么多年却一直拿江熠明束手无策吗?”
“什么?”
“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搞错了重点。该抓住的根本就不是江氏的命脉,”梁文安笑着吸了一口烟,剩下的话随着烟雾一起吐了出来:“而是他江熠明的。”
.
婚礼结束后的几天,江熠明很少再来别墅,乔晏不怎么关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他是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