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吧。”乔晏扔下一句,推门离开。
门外的楚舒都快急死了,偏偏又没钥匙又没声音,门一开,见乔晏没事才松口气,“什么情况?”
“先走吧。”
在得知那一屋子木雕小人都是前夫哥亲手刻的时,楚舒就差没把“震撼”两个字写脸上了,好半天才咽了口唾沫,“所以前夫哥最后还是疯了吗?”
“他是挺疯的,”乔晏看开了,“有时候不能用正常的脑回路去揣测他。”
楚舒也听说过最近这俩人发生的一些事情,有点感慨,又不好说什么,就重重地“哎”了一声。
“有话就说吧。”乔晏说。
“没啥,”楚舒摆摆手,“我就是突然想起刚出车祸那阵。警方的调查都结束了,现场的痕迹都基本清理干净之后,也没几个人会专门来了,但是他跟疯了似的,天天跑来,啥也不干,就对着那面墙抽烟。我实在是想不通,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我后来在那立了一块‘渣男与恶犬不得入内’的牌子,他就没咋来了。”
乔晏没忍住,淡淡笑了一下。
“哥,你说他做这些图什么啊?”楚舒边说边比划:“最大的那么大一坨,估计得花大半年时间,他好好的一上市集团总裁,哪有这功夫。”
“图我呗,”乔晏说道,“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赎罪吧。”
吃过晚饭,乔晏回到家。
他从上学开始就又搬回了从小到大住的那栋别墅,离海边很近。
提前下班回来的乔清河和钱锐还在书房谈工作,见乔晏回来才停下。乔晏有点无奈:“我说哥哥爸爸,马上就新年了,你们能放员工一条生路不?”
他们正在和谁线上开会,本以为是哪个冤大头员工,乔晏定睛一看,认出了头像,诧异道:“杨远?”
对面沉默了片刻,见瞒不住,喊道:“新年快乐啊乔晏。”
乔晏觉得奇怪,这半年多不管是乔清河还是钱锐都忙得脚不沾地,按理说新公司已经起步、纵海平稳发展,在没有什么变动时,高层不该这么忙,甚至钱锐连星芒都不怎么顾得上了,还花大价钱找猎头挖了几个管理层。
现在大半辈子都在为江家打工的杨远,居然在和乔清河他们开会。
再加上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江熠明,跑去西南乡村扶贫,还有空雕了一屋子木雕。
“爸,是和江氏有什么合作吗?”乔晏迟疑着问。
乔清河和钱锐对视一眼,想着这些事纸不包住火,早晚传到乔晏耳朵里,于是乔清河轻轻嗓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一些商业变动,江氏,被我们收购了。”
乔晏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乔清河正在组织措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杨远补充道:“江总引咎辞职,老江董式微,如果不被收购,江氏很快就会破产,所以,我现在也到纵海工作了。”
这信息量太大,乔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接受自己听到这番话的意思。
“我来解释吧,杨远,小锐,你们先休息。”
等到结束会议,钱锐离开书房,乔清河才叹了口气,“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很快纵海就要上市,与其传到你耳朵里,还是先给你说一下吧。”
除了在江熠明身边的那两年,公司的事情,乔晏一直是不太操心的,明里暗里还向江熠明偷了不少师,一旦上市,收购的事情必定瞒不住。
“您说。”
“你记不记得,当时杨远说联系不上他,让你帮忙的事情?”
乔晏点头。
“在那之前三天吧,江熠明来找过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