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差的缘故导致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都是酒吧里震耳欲聋的dJ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狐朋狗友又泡在了女人堆里。

许韫皱眉，实在是不想听那打碟声，他一只手抄兜，抵在椅子上，音色淡淡格外懒散，开门见山地道：

“我怀疑黎瑶喜欢我。”

余洋一口酒喷了出来，“啥？”

他怀疑自已是喝多了听出幻觉来了。

许韫不意外他的反应，事实上在他说出猜测以后，反应也和余洋差不多。

黎瑶会喜欢他这种人？

这比喜欢陆泽都让许韫感到不可思议。

余洋被呛了两口，擦了擦嘴巴，道：“不是，哥。谁给你造成的这种错觉？那小公主会喜欢你？”

……小公主。

许韫唇齿轻轻碾了下这三个字，腔调拉长，神色浅淡：“幼幼说的。”

“许幼？”余洋愣了几秒，喃喃自语：“不、不能吧？”

这谁喜欢上许韫都不能是黎瑶啊。

她小时候不是跟着许韫一段时间吗？

“她跟你住的时候，那小孩应该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吧？这种被千娇百宠的小鬼，也能喜欢你这样的海王？”

许韫轻轻了下呼吸，声调微哑，“我也好奇。”

可能吗？

为什么？

余洋直说道：“你是不是，给人做什么暧昧的举动，挑逗人家姑娘了？”

不然不应该吧？

许韫微怔。

挑逗？

他舔了舔唇，哑声道，“没有。”

应该是没有的。

“我捏过她的脸，有次背过她，然后还有……摸过她脑袋。”

“只有这些了。”

许韫那时候虽然渣，但从不会去碰女孩，就连那些前女友，他也从没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

余洋越听越不对劲，“你干嘛去摸人家小孩的脑袋啊？你他妈不知道你长了个妖孽的脸吗？”

“十五岁青春期的时候，她不喜欢你喜欢谁？”

许韫微怔，“她那时候，就是个奶里奶气的小孩啊。”

余洋：“你摸过你前女友脑袋，背过她们吗？”

许韫唇角渐抿，“没有。”

“她们和黎瑶不一样。”

他说的时候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让人碰他，更不喜欢碰别人。

“那时候黎瑶那小鬼真的挺可爱的。”许韫回忆着第一次见面，“跟个小奶罐一样骂我渣男。”

他轻笑起来，“怪可爱的。”

让许韫忍不住想逗逗她。

余洋恶寒，“你果然不是人。”

“黎瑶喜不喜欢你，我和许幼说了又不算。”他道，“你应该问黎瑶。”

许韫轻声嗯了下，“知道了。”

“会问的……”

他声音倦懒，“就有点害怕。”

怕什么呢？

许韫也说不清楚。

“不是有句话叫，妙语连珠是猎物，支支吾吾是喜欢吗？”余洋这是不知道从哪个帖子上面看来的。

他顺势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现实版的海王收心呢，哥。”

……

黎瑶躲在酒店的房间里匆匆给家里人打了个跨国电话。

房间门被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