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迫不及待的语气让黎瑶觉得，他像是只小狗，摇尾乞怜在向她示好。

黎瑶心乱了下，轻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以前麻烦你了，以后不会了。”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真的。”

“……”

许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原本弯起地弧度顷刻间放平了，轻声问：“什么意思？”

黎瑶抿唇，狠下心来，“字面意思，希望你别来打扰我了。”

许韫脸色微白，神色懒懒盯着手机，猜测应该是陆泽找她分手了，黎瑶才会过来打这通电话。

他语气温柔，不紧不慢，“陆泽就这么好？”

“就因为一个出国名额，他就愿意主动放弃你，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人？”许韫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呼吸有些急促。

一开始他还能维持所谓的绅土风度，可说到后面，语气里都是无法遏制的怒意，“有时候我很好奇，你看上他什么了？穷吗？”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了。

黎瑶还从没见过他失态到这种地步呢。

黎瑶努力和他辩论，“出国的名额对你来讲可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对一个普通的医学系学生，这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许韫语气莫名，“是吗？”

“但是他放弃你了，瑶瑶。”男人懒洋洋的声线隔着手机，像是情人伏在耳畔呢喃，“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黎瑶第一次发现许韫还有挑拨离间的爱好，她忍着肉麻，“他迟早会爱我的。”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少女像是毫不在乎地道：“我寒假就会去英国，以后也别见面了吧。”

许韫没有开口的机会，再回拨的时候，对方已经再次把自已拉黑了。

他脸色苍白，轻轻咳了声，忽地无声笑起来。

所以，这小鬼把他当什么了？

许韫二十多年，头一次被人将脸踩在地上。

偏生好像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

另一边的黎瑶挂断电话后，打开小夜灯，坐在灯光前，从收纳盒里找到了那个十五岁时那个星星罐。

小心翼翼将星星全部拿出来。

发呆地盯着。

里面曾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那时候还在想，如果得偿所愿，她会拿给许韫看。

可等到真的快要得偿所愿的时候，黎瑶又生了退意。

十五岁的女孩才不会考虑合不合适，未来怎么样，喜欢上一个海王的后果又是什么。

她们只知道，爱情就是全部。

但她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过完新年就是二十岁了。

不是义无反顾的年纪了。

“再见吧。”黎瑶将星星罐全部丢在垃圾桶里，“许韫。”

再见了。

那个在她十五岁那年，曾拔得头筹的男人。

黎瑶是个格外果断的人，就如同十五岁那年，明明喜欢他，却还是忍住了没有联系。

她将电话卡挑了出来，一眼不眨掰断后丢到垃圾桶里。

将脑袋蒙住，准备睡一个好觉。

……

这一夜，

有人释怀。

有人爱了一晚。

第32章 傲娇

……

剩下的两个月，黎瑶是在学校度过的，入冬后s市没有下雪，她还蛮可惜的，本来打算拍雪景来着。

寒假期间她和许幼见面商量了一下行程，因为是第一次出门，黎瑶显得尤为亢奋。

大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