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失恋了吧。”黎瑶回头忍不住多望了一眼。

她发现在国外街头这种现象还挺多的。

到处都有分手的人。

许韫偏头，看着被他悄然牵住的手，他眼里有着几分很淡的笑：“你怎么知道的？”

“……”

黎瑶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因为她只有失恋的时候哭这么惨过。

黎瑶朝他弯了下眼睛，“反正我一般不会哭这么伤心。”

也不会在路边哭。

只有被许韫温柔告诫的那天，黎瑶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黎瑶小声道：“说不定，以前我也会为你哭过很多次呢。”

许韫眉头微挑：“什么？”

“……”黎瑶哼哼了两声，没有再重复。

毕竟真的很丢人的。

她以前也因为过他一句话而辗转反侧好多次。

“为我哭过好多次？”许韫还是听清楚了的，他只是觉得诧异，轻轻眨眼，“真的吗？”

为了他，哭过很多次？

为他这种人？

许韫没忍住笑了下。

他那些前女友分手时也都是在寻死觅活，但其实还是归咎于他的钱。

他不觉得自已哪里值得黎瑶哭啊。

黎瑶知道许韫大概率是没信。

不过也没关系。

黎瑶也不希望自已那坎坷的暗恋史被他知道。

挺幼稚，也挺丢人的。

……

许韫开着车将她送到了公寓底下，黎瑶挥了挥手，手里拎着几个纸袋，高高兴兴就准备往家里走，公寓底下有个灯坏掉了。

导致长椅上的地方黑漆漆一片，许韫在车上想给她打灯照着路，哪成想下一秒，黎瑶身后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还知道回来啊？”

黎漾像是幽灵一样，黑着脸开口。

黎瑶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哥？”

她着实被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下，“你、你大半夜不睡觉的吗？”

黎漾皮笑肉不笑：“妹妹都跑了，我还睡呢？你当我猪吗？”

黎瑶因为心虚，完全不敢说话了。

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黎瑶还是怕他的。

“……晚安哥哥，我好累呀，先回屋了。”她说完拔腿就跑，根本不给黎漾训斥的机会。

黎漾气笑了，刚想伸出手去抓她的时候，许韫也将车门关上了，他轻轻挑了下眉头，慢条斯理道：“黎漾。”

“聊聊吗？”

黎漾扭头看到是他，脸色都沉了下来，“你到底想干嘛？”

“看够了那种风情万种的，又喜欢上黎瑶那种蠢的了？”

许韫听不得他这么说黎瑶，他扯了扯唇角，音色淡了下来，“她不蠢。”

黎漾：“……”草。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他冷笑连连，坐在长椅上，仰头盯着许韫，“你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啊？骗她好玩吗？”

黎漾恨恨道，“网上不都说吗？能让你这样缺德的海王收心的女孩，不是干净到极致，就是手段高到极致。”

“我妹妹应该属于前者吧？”

许韫没有说话，低头指尖轻轻叩着黎瑶临走前送的那个瓷娃娃，神色泰然自若。

黎漾还在继续说：

“你不能这样。”

他脑袋埋在手心，深深吁了口气，“我妹妹根本不适合你这种心思深沉的。她一点都不是你理想中的女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