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将相士张明德凌迟处死,并以胤禩听了张明德的胡言乱语,却未上奏为由,剥了胤禩的贝勒爵位。

但京中的事,与已经离京的胤祺已经扯不上什么关系,他索性将那些烦闷事情抛开,专注于眼下。

说是要替皇太后送赏赐,胤祺却全不着急,他一路慢悠悠的,见着池塘里的残荷,见着南去的大雁,见着浩瀚的星空,都得停下来,与黛玉共赏。

谁都知道去科尔沁送赏赐不过是皇太后将他支开的借口,对于胤祺的游玩,没有人提出指责,反倒是随着胤祺登山入水的游着,比起曾经风尘仆仆的赶路,这趟差事,诸人只觉着惬意。

这一日胤祺刚从河里亲手捞出一条硕大的鲤鱼,向着黛玉显摆着,吩咐厨子将这鱼当做哺食之后,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手遮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着是恒亲王府送信的快马。

胤祺立时冷了脸,原本百般喜爱的鲤鱼也顾不上了,随手便扔给了厨子,面色冷峻地翻身上马,迎了过去。

黛玉同样难掩忧虑。

无他,不过是这一日的信已经送过,若非出了大事,京中绝不会快马加鞭再送信来。

果然,没多久,胤祺骑着马又跑了回来,脸上比起之前的冷峻,更多了铁青,黛玉担忧地望着,却也知此处绝非说话之地,等到胤祺从马上跳下来后,连忙拉着他回了马车。

“京中发生何事?”黛玉觑着胤祺神色,便知事情绝非小事,等入了马车,外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黛玉连忙问道。

胤祺一言不发,将加急送来的信递到黛玉手中。

上好的茧纸上,写下的字歪七扭八,平时看了,只觉着污了眼睛,但此时,胤祺和黛玉谁也顾不上计较扭曲的字迹,只为了信纸上的内容倒吸了口冷气。

“三阿哥向万岁爷告发,大阿哥胤褆命令蒙古喇嘛八汉格隆用术镇魇废太子。”

字很短,事很大。

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镇魇!轻飘飘的两个字,掩盖了多少未说尽的血雨腥风。

历朝历代由于巫蛊二字,闹出的祸事从未少过,谁成想,眼见着要渐渐平息的废太子一事,竟然被翻出来的镇魇之事。

“也不知京中情况如何?”黛玉连忙问道,她与胤祺离开了,林如海却在京中当差,若是旁的事情,黛玉相信凭着林如海的机敏,必不会出事,但镇魇从来不讲道理,神鬼之事莫测,康熙又正在恐惧年岁的增长,说不得便在京中大开杀戒。

胤祺同样皱着眉,在心中不断的盘算京中情况。

正在这时,又一匹马飞奔而来,胤祺听到急促的马蹄之声,连忙从马车上跳下,这马比上一匹马骑得更快,这才几乎追上了前一匹马。

胤祺取了信,飞快地展开,一目十行看了过去。

“尚可。”胤祺松了口气,康熙还是用理智控制住了事态的蔓延,并未因为胤祉的告发而牵连到朝臣,帝王的雷霆之怒全部倾泻到胤褆身上,在被揭发的当天康熙便下了旨意,令人将大阿哥圈禁起来。

原本看守太子和十三阿哥的胤褆,一转眼,也被人关在了府里。

胤祺深知黛玉的忧虑,连忙将手中的信递给黛玉,黛玉连忙看去,她却不似胤祺轻松,越看,她的眉头蹙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