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头的帐篷里,外头围着数圈侍卫,唯恐他逃走。
等着康熙的圣旨,再对他进行处置。
“安静。”胤祺抬手往下压,原先沸反盈天的众人瞬间便静了下来,这份威望,这份影响力,非老将不可得。
但胤祺凭着他的战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都停住了话语,等着听胤祺的吩咐。
胤祺扯着嗓子喊道:“噶尔丹在这关着,准噶尔残部贼心不死,说不得还会来闹事,这些日子大家都警醒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多赚些军功,回去也能给家里人炫耀。”
若是换了其他人,在如此欢乐的时候泼一盆冷水,其他人未必相信,然而说出这话的是胤祺,时生擒到了噶尔丹的胤祺,西路诸人无不信服,好像准噶尔残部已经到了一般,一个个的都敛起喜色,摩拳擦掌等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若是在营中,噶尔丹还被人劫走,那真的得被人嘲笑到下辈子去。
果然,正如胤祺所言,刚入夜,外头便有了动静。
此时正是月初,天边只挂着一个惨淡的弦月,点点的星星布满天空,然而这星光却无法穿透草原上的夜色。
夜间冷风寒凉,将已经长出来的草吹倒一片,暗淡的星光中,隐约能见着数人弯着腰,在伏下的草中穿行。
蹑手蹑脚地走到营地门口,正准备掏出腰刀,将看营人斩杀了,悄悄将首领救走,却突然发现灯火通明,营地中燃起无数火把,全副盔甲的将士怒吼着冲了出来,十数倍的人将准噶尔的残部围绕地严严实实。
为首那个穿着黄色阿哥服的人,明明笑得格外温和,却让他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啷一声,准噶尔的残部瞬间将手中握着的腰刀扔到地上,立即投降。
等到费扬古带回康熙圣旨,中路及东路趁热打铁,攻入准噶尔残部时,就见着西路营地里的准噶尔俘虏越来越多,一个帐篷甚至都不能放下,多搭了几个帐篷给他们。
这是什么,这不是噶尔丹残部,这就是军功啊,甚至都不用出征,一个个的军功便前赴后继地赶了过来。
这让原本还因为中路和东路去了噶尔丹部落而愤愤不平的费扬古,瞬间愉快起来,他笑着去了胤祺的帐篷,将康熙赏赐的东西给胤祺送了过去。
康熙本就是严父,他对于所有儿子都是严格管教,要求所有人都有出息,除了胤祺。
胤祺是被皇太后养大的阿哥,自幼便不在宫中长大,也没有入过上书房读书,对于胤祺,康熙是抱着放弃的态度。
因此在朝堂上,胤祺说辞官便辞了,康熙没有给任何惩罚,也没有将他重新征召。在康熙眼里,胤祺这个儿子,是他送过去讨皇太后欢心的,他对胤祺同样也没有任何文治武功的期待,就算胤祺再纨绔,再恣意妄为,他也不会生气,随便胤祺做什么,偌大的大清,还养不起一个郡王不成。
不然换个人跑去粤地经商,康熙可不会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更何况,如胤祺这般的阿哥,正是康熙留给新帝的施恩对象,等新帝登基,总得给个亲王的爵位。
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让康熙渐渐发现,他这儿子,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学无术,甚至还能说上一句允文允武,尽管没有受宫中的教育,他比长在宫中的阿哥不差半分,甚至要强上许多,康熙欣喜之下,给胤祺赐了他戴惯的扳指,让费扬古带了回来。
当然,对胤祺的安排,也需要重新考虑。
康熙赏赐贴身物件,是极大的荣耀,但胤祺见着费扬古郑重捧着的托盘,也不过是恭敬地向中路的方向行礼,向康熙谢恩,眼中却没有多少激动之色。
这让费扬古激动的心情也冷静了几分,康熙同样也给了他赏赐了一个贴身玉佩,费扬古